赵宥没有出声，陆之川的心越来越沉。他想了想，刚想一脚踹上去，那道门就被打开了。

赵宥整个人都湿透了，从头到脚。他的脸上蒙着一层雾气，眼角有些发红。他向上看了一眼，只是平静地推开了陆之川，自己走到了床边，当着陆之川的面就开始换了睡衣，将那一身的爱痕大方地在始作俑者面前展露着。

换好睡衣后，赵宥想去关灯，却被陆之川握住了手。

“等会先让医生看看，看完再睡好吗？”

他的语气很轻，静静地等待着赵宥的回答。

“我的意见重要吗？”赵宥的声音已经沙哑的不像话，几乎只能听出一丝气音。

陆之川沉默了，他握着的那片肌肤很烫，他明明离赵宥很静，但是陆之川觉得他们之间很远。他没有回答赵宥那个尖锐的问题，只是低着眼说了一句。

“等等医生吧，你好好检查一下，我明天带你去看赵婉。”

赵宥没说话，他躺在床上翻过了身，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。

陆之川用毛巾擦拭着他滴着水的头发，良久，他的手微微一顿。

“宥宥，你先前……见过陆晟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