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检却当他是羞愤傻了,内心更加满足,凑过去在他耳边阴测测道:“小子,我实话告诉你吧,其实你说的一点错都没有,我就是看上那个宋莲心了,她男人欠我那么多钱,听说我睡她一次能抵五两银子,你知道他有多高兴吗。”
“只可惜啊,不识抬举。”
“你说她要是能早点从了我,至于被砍头吗?我堂堂一个捕头,哪一点不比她那个赌鬼男人强?”
“最后可好,两个人都没了。”
王检摇着头,一脸惋惜的样子。
许文壶的眉心在此时跳了下子,游离的思绪似被拉了回来。
王检笑了,“哟呵,生气了?那你又能拿我怎么样,横竖人不是我杀的,当日我即便得逞,也不过是睡人老婆罢了,我可没逼着宋氏去杀人,三年都过去了,难道你还能杀了我偿命不成?”
看着许文壶逐渐紧皱的眉头,王检心里更痛快了。他就喜欢别人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样子。还县令……区区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罢了,和他斗,嫩着呢。
这时,许文壶陡然出声,字正腔圆道:“捕头王检,放贷谋私,知法犯法,目无法纪,现革去天尽头衙门捕头一职,抄其私款,今生不得再入衙门。”
王检愣住了,眼睛瞪大,嘴巴久张不合。
许文壶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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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人,将他的公服扒了。”
眼见衙差不敢上前,许文壶沉声道:“此时还不动手,难道是要本县亲自动手吗。”
总算有两个人听命,当着满大街人的面,上前准备将王检的公服扒下来。
王检反抗许久未果,只能眼睁睁看着衣服裤子掉在地上,气得破口大骂道:“惩治我有个屁用!我逼着他们找我借钱了?我告诉你,这是你情我愿的买卖,只要还有人赌,就有的是人求我给他们借!还敢革我的职,你给我等着!我饶不了你!”
人群后,李桃花看着这一切,心里直叹气。
来了没三天,先把地头蛇得罪完了,她简直不敢去想许文壶今后的处境。
不过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,按照约定,李四今晚就要将户籍给她,她都是要走的人了,还是少操点心吧。
有人的地方就有生意,看热闹的工夫,小吃摊摆了两三个。兴儿买了串烤鸡心,咬了一口感觉不对劲,狐疑地说:“这怎么像是面粉做的,我不会被骗了吧?”
李桃花语重心长安慰他:“不要担心天尽头的人会骗你,因为他们一定会骗你。”
兴儿顿时呲牙咧嘴起来,“少在这说风凉话,忘了上次的教训了?小心自己第一个被骗!”
李桃花呵了声,十分不以为然,“上次那是意外,我是本地人,本地人不骗本地人。”
*
夜晚,大雨倾盆,雷声轰隆。
雨点冰凉刺骨,李桃花站在漆黑雨幕里,浑身上下湿透,成了彻彻底底的落汤鸡。她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,拳头攥得像石头,咬牙切齿道:“十两银子都贪……李四你给我等着,我会杀了你的,我一定会杀了你的!”
第12章 第 12 章 病
“啊,好痛啊,为什么会这么痛啊。”
雨后碧空如洗,旭日东升,第一缕晨曦洒入房中,处处明亮清晰。李桃花面色苍白窝在床上,手枕脉枕,虚弱叫唤着:“白梅姐,我是要死了吗?不然为什么我全身会这么痛,痛得我都快说不出话了。”
名叫白梅的女子将手指从她的脉搏上收回,整理着药箱道:“你淋了雨,感染了风寒,现在正严重,服过药睡一觉便好了,不必害怕。”
李桃花顿时发愁,拖起长音:“药?我吃不起药的,太贵了。”
白梅:“这个你不必担心,许大人已经派人去药铺抓药了。”
李桃花脑海中浮现许文壶那张白净文气的面孔,有气无力地嗔怪道:“那个呆子,我是死是活,关他什么事。”
“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