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神情,心尖儿止不住摇晃,语气不自觉便软了下来,好声好气道:“我才没有那个意思,都是你自己在说,许文壶,我怎么觉得你的心思比先前要敏感了?”

许文壶看着她,眼角余光却全在门外瞧热闹的崔颜光身上,他想到他们两个人的婚约,两块一模一样的玉牌,相仿的年纪,登对的相貌……

许文壶闭上了眼睛,面若死灰。

李桃花见他突然一副要死的表情,只当是自己说错了话,连忙改口:“二十两就二十两!不就是区区二十两银子吗,许文壶你听好了,你一定要出这个钱,我必须要和你一起进宫!”

许文壶眼见要断的气被及时续上,他睁开眼睛,双眸终于重新焕发神采,心满意足地点头道:“这才对。”

但话一出口,他旋即便意识到不对,又连忙摇头,急切不已,“不对,这不对,这二十两银子我不能花,桃花你不能跟我进宫。”

李桃花手一拍,“什么都别说了,就这么定了。”她一脸坚定,两眼灼灼地看着许文壶,“你放心,我绝对不会再让你觉得,你一个大活人,还没有二十两银子重要。”

许文壶张了张嘴,回绝的话卡在喉咙,怎么都说不出口。

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,他今日算是见识到了。

*

皇城,西角门。

炒熟五仁馅的香气从闹市飘至宫门底下,许文壶身着湛蓝官袍,身姿挺拔如白杨,拱手作揖时,顺势便将袖中的银子塞给了太监。

“有劳公公通融。”

太监收好银子,橘皮似的一张老脸笑成了一朵花儿,点着头客气道:“好说好说,许侍读看着身子骨便不好,身边没个伺候的怎么能行。”

太监扫了许文壶身后的李桃花一眼,斜着眼睛呵斥拦在门前的几个小宫人,“都杵在那干什么,还不赶紧让人进去,一群没眼力劲的小杂种。”

宫人连忙往两边退去。

许文壶再拱手,对太监好生道过谢,带着李桃花步入角门。

李桃花刚随许文壶进门,便听到身后有窸窣的说话声。她转头瞧去,正看见那几个小太监对着许文壶窃窃私语,见被她发现,连忙便止了声音,假装做事。

她感到奇怪,低声询问许文壶:“你过去同太监打过交道?”

许文壶面露迷茫,道:“从未有过,桃花为何这样说。”

李桃花摇了摇头,没再多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