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回吧,我这里地方太小,容不下您这两尊大佛。”
逐客令都下了,两个人自然不好再待。临走,李桃花用方言最后问了句春生奶奶:“奶奶,您那日夜里回来,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吗?”
老太太只顾埋头摞柴禾,干脆连她的话都不接了。
李桃花叹了口气,拉着许文壶走了。
许文壶倒是多回头了几次,看着破烂的门扉道:“这家里便只有这一老一少吗?”
李桃花点头,“是啊,二狗子那病是从胎里带的,一辈子也别想像正常人走路,他爹娘在他小的时候就外出做工了,后来就再也没回来,家里只剩下他和奶奶相依为命。就他现在用的木轮椅,还是哑巴哥不收钱给他打的,不然他去哪都得由他奶奶背着,半步路走不了。”
许文壶再看门扉,眼里便流露许多悲悯。
两个人离开葫芦巷子,到了街上,并肩往衙门走。
路过包子铺,白兰一声娇俏的“桃花妹妹”,让李桃花止住了脚。
白兰站在铺子门口,大红的石榴裙招摇显眼,白莹莹的手摆动着朝她不停招呼,笑意盈盈,“来吃包子,牛肉和荠菜的都还剩下几个!”
李桃花的肚子顿时咕噜作响,嘴里也开始分泌口水,她转脸问许文壶:“要不要一起?”
但等不到许文壶回答,她迈开大步便朝包子跑去了。
许文壶也下意识跟了上去,赧然生涩地喊了声,“李姑娘等等我。”
笼盖掀开,白雾腾腾,面香四溢,一个个暄软白胖的包子码在里面,肉馅透出面皮,油亮诱人。
“白兰姐。”李桃花到了跟前,噙笑叫了一声。
白兰捡着包子,烫得手往耳垂上捏,“去里面坐着吧,粥自己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