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陡然定住，久久盯着他们掌中的弓刀。

秦无疾听不懂戎索语，但将库目方才的话猜得八九不离十：“吕帅！威胁之语不必理会。他们箭矢未空，刀上无血，兴许根本没有追到人！”

他素来和善待人，神色难得如此锐利：“路队正若已逃生，戎索人只会比我们更急着离开。玉石俱焚已非必要，尽管叫他们让路。”

吕迟在剑拔弩张的氛围中转头看了他一眼。秦无疾与他对视，稳稳托住他沉甸甸的目光。

库目不通汉文，并不知被人猜到了来意，仍对吕迟施压。

“闭上你的狗嘴！”吕迟转脸冷笑。“你以为能吓住我？看看你背后的勾注山！谁给你的底气，胆敢在雁门关狗叫！”

库目恼羞成怒：“我杀了你！”

“现在让路！”吕迟厉声大吼，掌中刀刃紧紧贴着阿什特歇历的皮肉。

“要么我放人，你滚蛋，咱们不用见血！要么都别活了，老子拼了这十几条人命，拖也拖到援军来救！”

大宛马感受到骑士的暴躁，不停用蹄底刨踢着土地，直到半盏茶后，它感受到缰绳被勒紧，跟随着主人的指引往一旁退去。

两方终于商量出了结果，以燕儿河为界，两方远离百步，各自放手。

库目绝不会舍弃阿什特歇历，吕迟也不会拿手下这么多人的性命做赌注。如此情形，两方人其实都没得选。

在库目紧盯之下，燕水口一行狂奔而去。

颠簸之间，马背上的歇历渐渐苏醒，搞清自己的处境之后猛地挣扎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