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朝上还是些老黄历,拓跋烈有些不耐烦看这些文书和大臣们忒难看的老脸,心中揣度着将朝政丢回给魏钧处理的可能性有多少。
魏钧在左下首第一列,迎着萧帝苦大仇深的视线抿了抿嘴角。
早朝结束后,唐秉忠留住了魏钧,告知他圣上召见,正在御书房等着。
魏钧走进御书房的时候,拓跋烈胯间跪坐着一个青年正仰着头专心致志地替他吹箫。
青年的身形一开始被书案挡着,走近了魏钧才发现,也是眼熟的,是那天晚上窥伺到的活春宫中年纪稍长些的男子。
燕韶在行军途中被萧帝恶意的当着那些亲兵的面作弄得也不少,此时虽察觉有人进来,只停顿了一瞬,见萧帝未叫停,便旁若无人地继续。他口中的功夫细致无比,嫣红的唇舌温柔又色情地舔舐那根硕长的肉棒,吞进喉舌深处来回套弄,温雅清透的脸庞带着淡淡的薄红,瘦削的肩背到腰肢的曲线是不算厚重的衣衫掩盖不了的风流,腰带收紧了腰线,将他因跪姿而放置在赤足上的臀部衬托得越发浑圆饱满。
魏钧是想开了,不再纠结于年少时就产生的朦胧情意,现下见到这一幕,以朝臣的身份来看,未免感到羞恼。
他冷着脸行了礼,“参见陛下。不知陛下宣臣来有何事?”
“魏钧哥哥,这朝政实在恼人,原先朕不在时你如何处理的现在还是如何处理,将这些奏折带走或是在这处理都行。”
拓跋烈被服侍得十分舒服,呼吸节奏却丝毫不乱,口中照常说着话。
只是这话在魏钧听来,比眼前荒唐的事情还要更荒唐。
没有哪个皇帝能容忍卧榻之侧有他人酣睡,将朝政完全交托给一个大臣,先前在外征战是不得已的举措,如今皇帝还朝,若自己还把持着朝政,是岂等荒谬之事?
即便拓跋烈怠惰,心不在治国,是真心实意如此想法,看在他人眼中,朝局动荡在所难免。
魏钧眉头紧皱,出口的话毫不客气,“陛下何出此言,即便陛下醉心床榻之事,难道花费些时间处理政务都不行吗?”
努力贴着门边边站当透明人的唐秉忠脑门上汗滴起来跟流水一样,低着头发抖,连抬手擦汗都不敢。
老天爷,丞相尽说什么大实话,比起一时的痛快还是脑袋更重要啊!胆子大的可别连累他这个胆小的啊!
拓跋烈当然没有将以下犯上的魏钧脑袋砍了的意思,先不论他是美人册中唯一一个初始A+,也不论年少时的情谊,单单就事论事,确实是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,有错在先。拓跋烈不是什么脸面比天大的外强中干之辈,权柄在手被人冒犯两句就恼羞成怒,容不得人。
是以低了声音,同少时那样与魏钧懒懒撒娇道,“好哥哥,我实在是不喜这政务,若是没有你帮我,恐怕要辜负这天下百姓和好不容易得来的太平世道了。”
魏钧目光从拓跋烈俊美脸庞上滑过,虽没看到几分正经神色,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和吊儿郎当,但熟悉他秉性的魏钧明白这并非虚言,他是真的能做出弃黎民百姓和自己一手打下来的天下于不顾的事。
深深呼吸后,只好抬起重如千钧的手,“既如此,臣领命。”
魏钧与拓跋烈对视,眸中一片冷沉,“还请陛下给臣腾个地方,未免传出流言影响朝局,臣每日下了朝堂绕路来御书房批阅奏章即可。”
拓跋烈如愿以偿,十分畅快地应允,他抚了抚燕韶后颈撤离出来,抱起人直往侧殿去了,带着愉悦地留下一句,“魏钧哥哥自便即可。”又提高声音喊了一声,“唐秉忠记得伺候好魏丞相!可别让我的魏钧哥哥渴了饿了累着了。”
唐秉忠赶忙应了。
魏钧凝视他高大倜傥的背影绕进侧殿,才缓慢走到案桌旁,指尖轻抚过那些奏章文书,叹了口气,安坐下来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内殿隐隐约约、断断续续的些许声音传来,魏钧一忍再忍,忍无可忍,明明往常处理政事时便一心沉浸,难以被打扰,可现在却时常因此而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