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更衬她,以及,陈礼好?像很喜欢窗台上放一瓶花。

谢安青不记得是哪一天了,她打开微博看到陈礼更新了动态,就一张图,从床头拍向窗台,光线柔和得不像她的风格。

她擅长人文纪实摄影,画面以暗调为主,高纹理?,高清晰度,那张晨起的随手?拍则温馨鲜明,更像她当下的心情解说。

是好?的。

那再剪一瓶放过去,她明天早上起来的第一反应就算是肩膀疼,也会在抬眼?看向窗台时立即有所改变。

谢安青这么想,眨了眨放空久了,变得迟滞的视线,猝不及防对上陈礼她瞳孔里的暮色正?在被星光月色取代,骤然来临的黑夜就跟着有了明亮的颜色。

谢安青耳边一声?轻响,身体?里持续良久的那片寂静撞入水底,碎了短短一瞬就在水中消失不见,只留一道让人难以捕捉的浅淡异样?。

谢槐夏拄着筷子问:“小姨,你怎么不吹了,我饭还?没吃完呢。”

谢安青放下脚,握着笛子坐起来说:“我做饭,你吃饭,你吃饭,我伴奏,付我钱了?”

谢槐夏“哦”一声?,似懂非懂,随便抓了个重点:“阿姨有钱。”

陈礼:“?”

和她有什?么关系?

谢槐夏说:“阿姨,你先帮我付一下,等我长大赚钱了一定还?你。”

陈礼:“。”

十?几年后?,她们彼此叫不叫得上名?字都还?是另一说。

谢槐夏这算盘珠子打得够利索,不过么,之前听谢安青吹树叶,陈礼就入神过,今天是更为清透婉转的“荡涤之声?”,她草草回忆,惊觉谢安青音乐里的魅力。

还?想听下一首。

“一首多少?”陈礼意兴盎然地问。

谢安青就是开玩笑。

谢安青隔着一个院子的距离和陈礼对视片刻后?,说:“看着给。”

这就难办了。

由她给一个人定价的时候,通常是关系到头的时候,可她和这位书记的关系才刚刚开始,也不再是那种需要定价的关系。

陈礼手?指压着榕树枝晃了两下,说:“今天第一次一起做坏事,确定不要纪念一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