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会打乱我,把我牵扯进你的事?里不算。”

“我巴不得你让我能掺和?一脚。”

“因为突然发现有一点爱,比完全没有残忍得多,心里还在难受也不算。”

“我有的是?时间陪你重新开心起来。”

“职业、身?份、家境、性格……”

“这些?就更不存在问?题。”

许寄直视着?谢安青的眼睛,寸步不让:“我要?一个能说服我把一见钟情,两年等待,无数次被你姐回绝导致的失望和?你突然来了,我兴奋得彻夜难眠这些?东西一次性全部?放弃的理由。”

这是?相识以来,许寄第一次这么咄咄逼人。

谢安青知道她是?伤心了。

她应该早点把话说死,可能难听,难看,伤脸,但怎么都比伤心伤强。

“许寄……”

“没有理由,我不会接受。”

谢安青的头发被直升机强劲的风扬得很高,凌乱发丝不断打在脸上?,刷过眼睛,又疼又酸,她和?许寄对视半刻,清亮的眼珠慢慢蒙上?一层雾:“你应该能看出来,我还在受她影响。”

是?。

早在发现她只对陈礼尖锐的时候就知道。

那又怎么样。

“只要?你点头,我马上?带你去别的地方,她绝对找不到?。”许寄斩钉截铁。

不出现,不接触,时间横跨,变成鸿沟,天大?的影响都能变淡。

谢安青摇了摇头:“不是?她找不找得到?我的问?题。”

许寄:“那是?什么?”

谢安青:“她曾经在我心里扎得多深。”

许寄:“……”

谢安青:“不管我承不承认,她的出现都像是?一枚楔子打在我身?体里,把那些?年深日久,风化?腐烂的缺口全都补上?了,把她修补好?了。我现在一身?轻松,不纠结过去,是?借了它的力,我能心平气和?往前走,以后前程似锦,是?沾了它的光。我只要?好?着?,它就一直存在着?。她存在着?,我就一直是?‘因果’里的果,我动不了她,她只需要?稍稍动一下?手指,把那枚楔子往出抽一点,或者往里掀一寸,我立刻就会失去稳定。”

且是?从从内部?直接开始崩塌,她连伸手补救的机会都没有。

像沙滩上?,毫不犹豫甩出去的两个耳光,像刚刚已经没有必要?了,还故意端起的酒杯。

甚至于,她不动,她都会潜意识小心提防,敏感多疑。

像她什么都还没有做,就收获了一声“自重”,一声“骚扰”,像周围那么多人,她只对她冷言冷语,处处刻薄。

它(她)一直就在她身?体里,不动声色,匿影藏形。

谢安青被乱飞的发丝割红了眼睛,她看了几秒开始有降落趋势的太阳,声音变得不再平稳:“你知道今天是?什么日子吗?”

许寄还沉浸在谢安青那段话带来的无力里,闻言微怔,说:“什么日子?”

谢安青:“我们正式恋爱后,第一次约会的纪念日。”

“很长,很充足的一天。”

“我找到?了疼我的人,让她给我买了一直想?要?的东西。”

“那是?我第一次主动跟一个人开口,说我想?要?什么。”

“第一次想?被满足,而且得到?了满足。”

“第一次跟一个人撒娇,说你让我一下?,而不是?强迫自己想?办法做好?。”

“还是?我第一次全身?心依赖一个人,趴在她肩膀上?看雨停了,太阳出现了。”

我幸福了。

“那一天承载了很多东西。”

她当时想?到?的。

后来发现的。

那一天她们走得不远,去的地方不多,可每一件事?情的发生都好?像刻骨铭心。

“像分水岭横在我的生命线上?。”

“往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