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安青:“不用。”她手?一伸,从陈礼头顶摘下?来个石榴,食指拨弄着带在上面的树叶,叫了她一声,“陈礼?”
有阵子没?叫过的全名。
陈礼竟然觉得不顺耳。
陈礼眼皮抬了一下?,树影扫过她浓长卷翘的睫毛:“嗯。”
谢安青:“我没跟奶奶说过分手?,她以为我们一直在谈。”
毫无准备的话题,陈礼喉头微微一胀,有个瞬间?觉得眼眶发酸谢安青奶奶就在屋后葬着,一连七百多天看不到她人,怎么?可?能会觉得她们一直在谈。
陈礼反手用食指摩挲了一下?谢安青手?腕内侧,后者会意地走近。
“是没?说,还是骗她我们一直在谈?”陈礼说。
谢安青目光很轻地闪了一下?。
陈礼:“说实话。”
谢安青:“骗她我们一直在谈。”
“猜到了。”陈礼说,她把谢安青拉过来抱住,下?巴压在她肩窝,说话的嗓音很低,“以后要想办法?把你爱骗人的毛病纠正过来。”
不然时不时的,就会把委屈咬碎了往肚子里吞,让人看着可?怜巴巴。
谢安青偏了一下?头,贴紧陈礼:“正经事上没?骗过人。”
陈礼:“意思我们谈恋爱不算正经事?”
谢安青:“。”
陈礼笑了声,把人抱紧:“好端端的,怎么?突然提起这个了?”
这人又?是给她买糖,又?是接她回家,巴巴地盼着她把过去那点事忘干净,不可?能无缘无故又?提起来。
谢安青说:“奶奶是唯一一个有资格对我们的关系提出反对意见的人,她既然不知道经过,你就当过去什?么?都?没?发生,不要往心里去,我们以前在一起,现在还在一起。礼姐,”谢安青把扯秃了叶子的石榴架在树杈上,腾出手?回抱住陈礼,说,“以后还有很多年,你要接送我回来这里,或者陪我回来这里,我希望平交道口?是我们只要一提起就会默契地相视而?笑的地方,而?不是它拦着你走向我的脚步。我没?办法?想象你最后没?有从那个地方走进来,不论以前,还是以后。”
以前不走进来,她们不会开始;以后不走进来,她们没?有结局。
这两样,她现在全都?没?有办法?想象。
“礼姐,我有说清楚吗?”谢安请问。
陈礼整个心窝都?是酸的,复诵过谢安青这些话后逐步泛起甜,她往后靠了一下?,头不小心把石榴怼离树杈,掉在脚边。两人同时偏头看了眼,陈礼说:“说清楚是说清楚了,但是”
谢安青转头看向陈礼。
陈礼眼中含笑:“有没?有可?能你在道口?把手?伸向我的时候,我就已?经走过来了?”
谢安青说:“有可?能。”
陈礼:“那你刚在忙什?么??”
谢安青:“提醒你不要在奶奶面前说漏嘴。”
啧。
脑子转的真?快,伤感情绪立马就没?有了。
“以及”谢安青从陈礼怀里退开,低头在她喉咙处轻吻了一下?。
陈礼眼睫微颤,谢安青抬起头说:“你的房间?被我作为小黑屋锁了两年,里面全是灰,不能睡人了。”
陈礼:“……”
挺好。
现在不止伤感情绪没?有了,还有点悲伤。
谢安青说:“门锁的钥匙也扔了,进去只能爬窗。”
嗯。
存在过的痕迹差点被人彻底从眼里、脑中抹除,她现在可?能需要哭一哭。
谢安青抿了一下?嘴唇,看着一言不发的陈礼说:“但我没?有告诉奶奶,我们分手?了。”
回归主题。
她算是被打了一巴掌,又?得了颗枣?
还是酸枣。
陈礼后肩怼了一下?树干,直起身体说:“知道了,我们没?分过手?,我不会说漏嘴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