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剩憎恨,说不定是刻骨铭心?的温柔,那她一辈子都将陷入深爱,还怎么爱人。

谢筠的担心?不加掩饰,谢安青回避不了她的声音,更回避不了她的眼神。

浓稠夜色在这一秒拼命延展。

谢安青插在口?袋里?的手握着一把空气说:“放心?吧。”

然后直起身体往出走。

月色和电灯从不同的两个方向投映谢安青的影子,她如果低头,一定会发现?不管是往前走,还是往后退,没有?任何?一步可以脱离地上那个不受控制的自己。

谢安青回来的时候,陈礼已经?上楼休息了。

堂屋里?照旧只有?朦胧月光,后院连廊下的灯开着,谢安青走进卫生间时,扑面而来的湿气比“三下乡”的大学生们刚来那晚还浓。她握着门把站了一会儿,松手开灯,照旧开着门脱衣服洗澡。

约莫半小时后,卫生间里?“咔哒”一声,谢安青关了灯,浴巾盖在头上随便擦了擦,朝屋里?走。

走到一半,看见连廊下的树叶,她步子顿住,想起在村部说过的话“先回家,回去了,我给你吹”。

谢安青记不得?自己当时的语气,只能?勉强回忆说这句话的动机:陈礼的背影、语言和坚持都透着一股明显的幼稚感?。可能?是谢槐夏传染的,可能?是喝了酒,总之,很特别,她就鬼使神差说了那句话。

说出去的话,泼出去的水。

谢安青俯身捡起树叶,捏在手里?往回走。

现?在夜深人静,谢安青不确定陈礼睡了没睡,还想不想听。她在陈礼门外的南官帽椅里?靠了一会儿,拇指蹭蹭从廊下捡的树叶,把它放到嘴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