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有一整个村子的事在等着你处理,屋后河边还有你花六年时间也没过去的坎儿,你必须严防死?守才能保自?己安然无恙。

陈礼无声提醒。

转念又?想?,谢安青这个人,离得越近越发现她其实有点纯粹。

纯粹怪自?己,纯粹信别人。

这种人应该很容易受伤吧。

受伤之后确定很难痊愈。

陈礼忽然有点庆幸没真惹上她她缺钱但不爱钱,有一天要分开了,她没能有力摆平她。

但做朋友应该还不错。

可以享受纯粹的关照。

陈礼拨了一下河岸边的救生圈,回头说:“谢安青,你想?到我们要做什么了吗?”

话?题被强行?中断。

谢安青把嘴里最后那点甜咽下去,片刻后开口?:“没有。”

陈礼:“我想?到了。”

谢安青:“什么?”

陈礼朝半岛的茶楼抬抬下巴:“去喝茶,喝浓茶,喝到你夜不能寐,以后再不敢提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。”

这是?拉近关系的正确打开方式?

显然不是?。

陈礼说:“早跟你说过了,我不是?你,事事惩罚自?己,我只会想?方设法?报复别人。那你既然诚心解决问?题,就别怪我今晚故意欺负你。”

“敢去吗?”陈礼从河岸边走回来说。

谢安青肩膀微微绷紧了一瞬,掩在夜色里,陈礼没看清楚,她只觉得尾音散去后的河边忽然有一些静,但细看周围,小孩子还在打闹,大人还在笑,并没有什么异常,她就以为自?己想?多了,收回视线看向谢安青,等她的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