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光鲸破冰而出的壮丽景象,在很久以前就是泪雪镇的奇观,后来巫师的作死天性作祟,再加上北地民风彪悍,开始演变成小巫师的历练,能够在鲸口逃生,跨越冰湖将被视作荣耀。
后来这项运动与传统祭典结合,越办越盛大,连带外地的巫师都被吸引来参加。
“跨越终点线的第一个赢家,就能够获得那顶珍贵的冬雪玫瑰花冠。”
马修指向了一旁柱子上的海报,色彩缤纷的大字或烟花,都无法掩盖海报中央那无与伦比、永不衰败的冬雪玫瑰冠。
小女巫们都不是北地人,第一次看到美丽的冬雪玫瑰冠都露出向往着迷的表情。
“冬雪玫瑰冠只能戴在女性的头上,女巫赢了,能为自己的首饰箱再添珍宝,男巫赢了,也能送给珍视的女性。不过女巫要送给同性也是可以哦。”
听到后面那句时,一个脸上有雀斑的女孩飞速看了赛恩一眼。
吉伦拿出自己的笔记本,开始说起往年印象深刻的选手,从月河洞一个能变成老鹰的女巫,再到那个万众瞩目的命运之子,说他比赛的过程惊世骇俗。
“竟然直接召唤出铁链绑住一只电光鲸当滑板踩,一路冲去终点线!他真的是我见过最酷的选手!”
“不过是个莽夫。”月河洞的女巫们不屑道,“我们那个能变成老鹰的女巫才是最优秀的,这么年轻还是稀少的飞禽类变形者,全大陆的历史都找不出几个。”
身边人聊得热火朝天,唯有赛恩出神似的,只盯着海报上的冬雪玫瑰花冠看。
“我的心脏在月光里奔涌,我的心脏在大海里平静。”
周围嘈杂的声音倏尔失真,他似乎回到了很久以前的某个课堂。
夫人深邃幽幽的声音环绕左右,彩绘玻璃中的冬神正在踏入大海,冬雪玫瑰花瓣被暴风席卷飘荡至天边。
冬雪玫瑰,爱情、殒落、至死不渝。
赛恩怔怔地望着海报,不知觉就连嘴里都无声呢喃起那首诗歌。
直到马修推了他一把,说比赛要开始了,递给他扫把和手套。那扫把通体暗红,光泽宛如红珊瑚,不是学校魁地奇球队的统一扫把,而是赛恩从家里带来的。
是赛恩十岁生日时,他家里特意拍下北地那年最珍稀的木之心,再请工坊专门打造成工艺绝佳的瑰宝扫帚。
马修捧在手上擦拭得干干净净,当作情人一样不断抚摸,再恋恋不舍交给赛恩。
大多数巫师都是骑着扫帚参赛,少数会用上魔具或魔兽,例如伊文·米歇尔就是骑着鹰马在去年赢下比赛,月河洞的那个变形者更是几十年才会看到一个。
这些人的扫帚都比不上赛恩的,更别提飞行技巧,马修觉得赛恩的赢面很大。
“赢到花冠后,打算送给哪个女孩子当表白礼物?”他朝赛恩挤眉弄眼。
“我如果赢到花冠,第一个就塞进你的嘴巴,治好你的口臭。”
赛恩没好气地回呛,就不理马修走到开跑点,那里已经挤满少女少男,各个磨拳擦掌,等着大显身手,他的青梅夏沙朝他挥挥手,示意旁边还有位置。
旁边有两个年轻人,一个是外地男孩,看上去很紧张,另一个是本地女孩,也不知是在调侃还是在安慰。
“不用吓到尿裤子,电光鲸不吃人,就算真的把你咬进嘴里也会吐出来的,看到那些人了吗?“她指了指湖边巡逻的青年巫师,无论男女,都看起来健壮可靠,“那些人都是泪雪镇最好的渔夫,会马上潜水救人,他们身上涂了美人鱼的眼泪,电光鲸不会攻击他们,甚至有些还带了鱼叉,必要时会杀死电光鲸救人的”
“还有治疗师都已经在待命。“她又指了指湖边的医疗帐篷,“这个大赛自创办来就没闹出过人命,你被咬断成两截都能缝回来。”
外地人没有被安慰到,反而吓得身子更抖了,他怀抱一丝庆幸开口:
“或许,今年的沙鲸会睡得很沉,不会跳起来?”
本地女孩闻言,笑得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