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一直低着头抹眼泪,阿克塞斯等了几秒,微微勾起的嘴角慢慢沉下。
她一定还在生气逃犯的事。是他的错,做了这么多防范还是让逃犯躲进城堡,让她饱受惊吓,身体也受伤了。
握住安雅的手臂失了力,缓缓塌落。
就在阿克塞斯要收回手时,安雅突然直起身,以一种非常轻柔的姿势靠向他。
为了方便照顾,阿克塞斯一直都是裸身,她小心翼翼不想压到他,只将侧脸贴在他结实又柔软的胸肌上。
阿克塞斯感受不到她的重量,只感受到了她的耳朵,那弯曲的耳廓,耳垂的一点软肉,还有皮下毛血管所散发的热度,
像永昼时不见的弯月,原来藏进了他的怀里,而散在手臂上的黑髮大概是河流,和他的血筋脉络一起蜿蜒,它们交缠着越爬越深,要爬进他的身体或是灵魂深处。
安雅闭上眼,在听男人的心跳声。
她之前闹过笑话,因为听不到阿克塞斯的心跳声,吓得赶紧去找楼下的格温,说阿克塞斯要断气了。
格温没笑她,耐心解释说是鳞片太厚的缘故,阻隔了心跳声的传递。
现在窗外雨声渐大,像一片风铃碰撞,可她还是听到了那心跳声,沉稳清晰、就在皮肉骨骼之中,鲜活有力的跳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