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至今都觉得自己无?错?”他?扳正?掌下的脸迫她与自己目光相接, 锐利审视,威压相逼, “汝既拜孔圣门下, 习圣贤之文, 焉敢做此?等有伤风化之作!圣人言克己复礼,你却反其?道行之, 痴缠声色,恣情纵欲,公然违背圣贤教?诲,亵渎圣人之道!况汝而今为?朝廷命官,天子门生, 可有想过此?等污秽之物流传出去, 官场清誉何?在, 国朝体统何?在!陈今昭,你现在还觉得自己无?错?”

大道的帽子重重压下,陈今昭觉得无?法喘息。

颤动的瞳孔映着他?逼压的暗沉眸光, 她呼吸急促,用力咬住唇瓣逼自己咽下心底的声音。若她为?谋生而作的画是有伤风化,是有损清誉,那他?呢?他?作为?执掌乾坤的国朝掌权者,在罔顾礼法对臣子伸出僭越之手时,难道不坏纲常伦理、不违君臣之礼、不逆圣贤教?诲?

“殿下,圣人亦言,食色性也。人欲也是伦常之道,臣之画作又何?尝没教?化之意,殿下若只拿污秽说事,亦是偏颇。”

她虽咽下那番话,却难认他?的指责,终是换了言辞为?自己稍作辩驳。可话出口后,她就又心生了些悔意,自己该隐忍不发?将话一概咽下的,他?那般唯我独尊之人,或许容不得旁人丁点?的忤逆。

恐给?自己招祸,她忙补救似的开口又道,“殿下,微臣……”

“爱卿,你说的对,你没错。”他?看?着她徐徐笑了,粗粝的指腹重重压上她唇上的齿痕,嗓音温煦,眸似重墨,“是孤的错,阻了你好为?人师的路。既如此?,那今夜还请先生不吝赐教?,悉心指点?,谆谆教?化于不才。”

面对她乍然脸白惊惶的模样,他?指腹用力摩挲了她唇瓣两下,低语沉笑,“莫急莫忧,且细细教?我便是,长夜未央,汝尽可详授。孤学识不精,短见薄识,所以今夜还要仰仗陈夫子慢慢指点?,倾囊相授。承蒙不弃,恳请陈夫子莫要藏私,务必用尽浑身?解数,耐心教?导,以启吾之愚钝。”

陈今昭要被他?这模样吓坏了,忙不迭认错:“殿下,微臣知错……”

话未尽,他?就掐了她脸,俯就躬身?咬了过去,强势封缄未吐之辞。另只手抚上她官服襟扣,颇为?熟稔的迅速解开。

她踉跄的被推到墙边,衣衫半褪,被扯开的白色里衣凌乱的披在身?上,半垂不落。

两人的气?息胶着纠缠,直待人被掠夺的近乎窒息,姬寅礼方堪堪将人放开。掐着她面颊的手掌顺势滑向她的后颈拢住,他?稍用力握住那细柔的颈子,宛如攥住了猎物命脉。

他?俯视着怀里人,双眸满是纵欲的暗潮。

“你说,从哪张开始。”

沉重吐息的时候,他?另只手在对方身?上游移摩挲,极尽贪婪。往日他?还会顾忌着对方的心情颜面而收敛些,可今夜却似是抛开了枷锁桎梏,由着自己的性子恣行无?忌的揉搓,挑弄。

“殿下,是臣的错,臣知错了!”陈今昭仰面喘息,抓紧时间认错,“殿下说的是,是我有伤风化,有碍官箴,有损朝廷威严!殿下纡尊降贵教?诲臣,可臣非但不领情还试图狡辩,实乃大不应该。殿下海纳百川,望您大人大量容臣这回!望殿下海涵,殿下开恩!”

姬寅礼盯着她唇瓣的一抹血色,眸里是化不开的墨色。

“你非是知错,只是怕了孤罢了。”他?拢在后颈的手缓缓上移,在浓情与克制的交杂情绪中,触碰上了那细腻冰凉的墨玉冠,“陈今昭,你当孤不知,你藏在心底真正?想脱口的话是何??是不是想骂孤,放浪形骸!是不是想骂孤,罔顾伦常!亦是不是想骂孤,行止不端,不顾礼法人伦!”

随着森沉的声音落下,墨玉簪被他?毫无?顾忌的用力拔下,随之披散而下的,是墨色绸缎般的青丝。在琉璃宫灯璀璨灯光的流转下,披落的乌发?散落在如玉的肩背、胸前?,衬得肤色愈发?白皙细润,亦衬得面前?人那张玉容灼灼生辉,夺魂摄魄,美得令人窒息。

陈今昭浑身?血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