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似逆流,之前那几回无论他榻间如何?行事,却从不会拔下她的玉簪。这大抵是他?给?她留的两分体面,不让她于榻间做女儿态供他取乐,毕竟那对臣子来说是种侮辱。

可此?刻他?丢掉了这份克制,收回了他?赠予的这份体面,亲手打破了这个界限。

而界限,往往是一点?点?突破的。若往后其?得寸进尺,变本加厉,直将她逼得退无?可退……待到那日,她该如何?自处?

她心乱如麻,仓皇朝墙内侧脸,躲避着面前男人灼热的眸光。

姬寅礼失魂的看着,好长时间都未回神。

多像个美娇娥啊,美得像是要勾他的魂,夺他?的魄。

他?浑身?血液都烧了起来,忍不住伸手去抚这张芙蓉面,像是被精怪引诱的浪荡男子,迷了心窍,走火入魔,什么君臣、人伦、礼法、规矩,统统抛掷脑后,此?时此?刻他?只瞧的见眼前?人,只想拥着人跌入鸳鸯帐中,共赴世间极乐。

于此?一刻他?好似与史书中,那些沉溺芙蓉帐暖的昏君们共了情,明了几分何?谓‘从此?君王不早朝’。同时亦顿悟,自己与芸芸众生中的普通男子并无?不同,皆为?欲念所缚,一样的见色而忘形。

目色沉沉的盯着眼前?这张生辉的玉颜,他?手按上了金玉带,力道几分失衡的粗暴扯开。

“我怜惜你有何?用。”他?欺身?上前?,面对她示弱的水润眸光,丝毫不为?所动,嗓音尽是欲壑难填的浑哑,“与其?便宜了旁人,不如让吾尽兴享用,省得为?旁人做了嫁衣裳。”

前?半夜,自墙边到案前?,再至双双绞缠着跌入寝榻中,姬寅礼强按着她,极尽欢愉之事。

行事中,在情难自制之际,他?有过疯狂的想法。

他?觉得这般行事还远远不够,像是隔靴搔痒,又似饮鸩止渴,只会让他?心底的空虚与渴求越来越重。他?想彻底将人占有,从内到外,彻彻底底,让人与他?完全融为?一体,真正?的彼此?相融。

这个想法何?其?癫狂,与他?初衷完全悖逆,可他?完全无?法抑制。此?疯狂念头一经浮起就全然占据他?的心神,宛如癫思入骨,令他?欲罢不能。

趁着此?间炽盛欲态,姬寅礼盯着她的清润动人的眉目,伸了手逐渐朝下寸寸探去……

两人刹那僵住。

姬寅礼骤然收手的瞬息,刚才那股腾然而起的恶感,令他?眸里无?法自控的迸射出寒意。那一刻他?脑中甚至陡然浮起,将人送去敬事房的冲动来。

强将那股恶感压了又压,他?五指紧扣她的颈子,俯身?吸吮绞缠唇舌,动作凶狠,带着股发?泄的意味。

陈今昭浑身?僵直宛如木头,若不是此?刻唇舌被人咬住,怕要难以自抑的惊叫出声来。

“等孤再适应适应,再克服段时日,来日定?也让你登回极乐。”榻间的帷幔从激荡摇曳渐渐转为?静止垂落之态时,姬寅礼将人揽抱在怀里,指腹轻抚她濡湿的眉眼,“你也莫要排斥,咱们总要走这么一遭的。”

陈今昭听?得是肝胆俱裂。

强支倦体,她睁着微红的双眸,嗫嚅着唇祈求道,“殿下,我……臣不在意这个。只要能给?殿下带来欢愉便成,臣……”

“可孤在意。”

他?径直截断她的拒绝,掌腹在那极细的腰间摩挲流连,几番暗示意味,“陈今昭,你还不明白吗,孤要你彻底成为?我的人。我要入你,要占有你。”

不知何?时,他?对这人有了浓重的占有欲,已完全不满足这样隔靴搔痒的情事。他?想与之更亲密,想看?对方榻间情浓时真正?的情态,亦如对方画上那般,两人不分彼此?的绞缠,水ru交融,共赴红尘极乐,而非如今般似是他?一人的独角戏。

这话却好似一道霹雳,恨不能将陈今昭当场劈成两半。

她不自觉地朝后撑缩,眸光既惊且疑,尤恐且慌。

“殿下!殿下曾亲口与臣承诺,不会行至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