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如铁。
“早晚都有?这么一日,你莫怕。”转眸看向要动她衣服的宫监们,他压下眉间那股不虞之色,挥挥手,“你们都下去罢。”
陈今昭眼见着刘顺带人迅速无声的退走,而对面那人已开始脱身上的中衣,顿觉魂飞魄散,惶恐的朝他跪了下来。
“殿下开恩!”她白?着脸,抖着唇,苦苦哀求,“今日是臣的生辰,您发发慈悲,容臣归家可?成?”
“莫说傻话。”他褪了中衣,又脱掉里衣,露出筋肉隆起的肩背。只穿着绸缎亵裤,他举步上前。
陈今昭浑身颤抖,朝他叩首:“殿下!殿下,臣不好?此道!殿下开恩,我,臣不走旱道啊殿下!”
姬寅礼骤停了步,狭长凤眸盯着她,漆黑的眸中倒映着她苍白?的脸色。稍顷,他笑了声。
“你懂得可真多。”
“殿下我……”
“乖,要跪就去寝榻上跪着。”
暗含威胁的话语入耳,陈今昭面色大?变,当即扶着桶身仓皇起身,急急退后与他拉开距离。
“既然连春宫图都画得出来,那想来你也非那死板之人。”他边朝她走来,边放柔了声线耐心?劝哄,“山有?木兮木有?枝,此间情意千万,又何须独论阴阳。天地交泰是常理不假,但安陵之好?,怎岂可?谓之秽浊?陈今昭,你既通晓史书,那自也明白?,从古至今君臣同?寝的例子?比比皆是,不足为奇。前有?龙阳君得宠于王,后有?武帝思嫣不已,可?见抱背之欢自古有?之,既如此那你我又何须讳情衷?”
他嗓音低柔含情,似带着安抚人心?的温度,但那目光却如丝如网,带着不容情的强势,将她缠裹紧随,牢牢缚住,似不容视线中的猎物逃离分毫。
陈今昭被?他盯得头皮发麻,他那连篇鬼话更是听得她胆丧魂惊。今夜他尽显司马昭之心?,撕却最后的伪饰,现出狰狞欲念,让人有?种在劫难逃的绝望。
“殿下既与臣说史,那又何不与臣说明白?宠臣下场?龙阳君如何,韩嫣又如何?前者郁郁而终,后者被?诛身亡,皆不得好?死。与其落得个不得善终、又遗臭千古的名声,那微臣恳请殿下赐死,既全了殿下的圣主之名,又保了微臣之节。”
面对他的步步逼近,她手扶着浴桶边缘连连后退,惊慌失色的瞳仁映着他那极具侵略性的雄劲身躯。
姬寅礼眯眼,猛跨上前一步,高大?的阴影笼罩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