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今昭头皮都要炸了!
这一刻她再也顾不上其他,奋力撞开窗牖试图跳车逃命。
袁妙妙岂能如她愿?一个飞扑过来,双手如钩疯似的撕扯着陈今昭的衣服。
“袁妙妙你住手!别以为我不打女人!”
“打啊,来啊你打啊!昭郎你要不打,你就不是个男人!”
陈今昭气急败坏的推拒,袁妙妙却见准机会,出其不意对准其颈侧猛咬一口。趁对方吃痛之下卸了力,袁妙妙趁机再次将人扑倒在窗牖前。
“昭郎,我的昭郎……”
袁妙妙此时已被执念冲散了理智,满脑子只剩下要与她爱郎玉成好事这个念头。心中甚至有几分奢望,只要今日能成了好事,她那心软多情的昭郎,就会为她冲破世俗桎梏,风光将她迎娶进门。
她甚至都不奢望昭郎会为她停妻,只求对方肯让她过门就成。只要能进了陈家,以她的手段,还怕对付不了区区一个小门小户的幺娘?
如水月光穿透破损的窗牖倾泻进昏暗的车厢,朦胧勾勒出里面两人纠缠的轮廓。纠缠摇晃中,偶尔清凉月色会映上那张茭白面容,明明一个男子,可此时观其咬齿喘息,眼眸潮润之态,竟让人只觉有种说不出的清艳靡丽。
再观其握在窗牖边缘那只修长白细的手,白皙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隐现,越发显得里面之人宛如被妖精缠上的文弱书生,孱弱无力,破碎隐忍。
陈今昭与袁妙妙还在纠缠挣扎时,冷不丁听到有轻叩窗牖声自外头传来。同时传进来的,还有一道不辨情绪的低沉嗓音。
“出来。”
第26章 第 26 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
沉缓低沉的嗓音入耳之际, 陈今昭几乎亡魂大冒。
姬寅礼压了眼皮立于?马车旁,慢转着墨玉扳指,不动声色的静候着里头?人出来。
说来也?赶巧, 他归程路过这条经主街的必经之路时?, 恰远远见了那探花郎孑孑而行的身影。还未等他令人驱车上前捎带人一程,却蓦得惊见两个强人突然从两侧窜出, 捂着探花郎的嘴,强行将之拖行到了旁侧一辆停靠的马车中。
他还以为是那探花郎平日树敌过多遭了报复,当即挥手令暗卫上前解救,而他亦跟上前来欲要看个究竟,这皇城根下究竟是何人敢如此大胆放肆。
怎料, 他近前见到的却是如此香艳的场景。
听着里头?隐约传出的窸窣拉扯声,姬寅礼指腹重压了下扳指, 而后屈指叩击窗牖两下, “快些。”
稍显不虞的语气, 听得里头?的陈今昭冷汗涔涔。
她用力一把推开还要纠缠的袁妙妙,切齿迅速低语了句, “还想要命就给我安分点?。”说完便再也?顾不上其他,草草拢好衣服就急促趔趄的下了马车。
车厢外?,车夫连同几个仆人都被?暗卫塞嘴押跪在那,陈今昭压根不敢多看多停留,一路低头?疾步匆匆绕到窗牖旁侧处, 对那静默伫立的人直接抬袖下拜。
“微臣见过千岁殿下, 恭请殿下躬安。”
在她千岁两字出口之际, 从车厢里探出的那只手就猛地收回,里头?也?刹那鸦默雀静再无半分声响。
姬寅礼缓慢无声的将人打量,眼前的探花郎当真是姿态风流。发髻凌乱, 眼尾潮红,茭白清癯的面颊还落了半个胭脂印,说不尽的风流旖旎。再观那本?该素净无华的衣袍,此刻却蹂躏的一片狼藉,系带松垮凌乱的垂荡在腰际,大敞的襟口露出白皙的皮肉,其上错乱印着刺目的胭脂印,令人不由去想刚才?车内的纠缠是何等激狂。
他的视线自那绷紧濡湿的脖颈曲线,寸寸向下碾过,停留在侧颈那处刺目又暧昧的那圈齿痕上。朱砂梅痕,茭白与鲜红错落交织,犹似清骨中透出极致的艳色,看得人眼皮重重一跳。
定神刹那,姬寅礼将视线重新?上移,落上那凝着细密汗珠的苍白面庞,依旧是惯有的平缓语调,“我以为探花郎是遭了强人掳掠,还想着过来解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