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。哪成想,到头?来入眼的,却是探花郎偷香窃玉的香艳之景。”

话一落,就见对面之人面容愈发惨白,额角细汗涔涔。

马车壁檐下悬挂的羊角灯,发出朦朦胧胧的柔光,笼罩在那张汗湿淋漓的面上,好似水雾氤氲,不由让人眼前短暂划过,那夜值房内所见,对方脸颊滑落水珠的清润之态。

“臣有罪,请殿下……责罚。”

陈今昭惶恐屈膝跪地,俯首请罪,整个人伏拜于?地。

姬寅礼居高临下的睥睨,情绪难辨,“陈今昭,你自己说,荒不荒唐。”

“臣,有罪,请殿下责罚。”她再一次的抬袖深拜,嗓音虽颤,但依旧还是那句。

他低眸视她几瞬,摩挲着扳指把玩,“可有人逼迫?”

“回殿下,并未有人逼迫微臣。”面前跪地伏身之人答道?,“是故友重逢,方……过来叙谈数语。”

车厢内传来些躁动,姬寅礼置若罔闻,只压着视线沉沉迫在面前那伏低的单薄脊背上。直待见那纤薄的脊骨开始轻颤,方不置可否的一笑,收回了目光。

“把你脸上脖上的印子,擦净了再说此话罢。”

言罢,也?不管对方是何反应,就直接拂袖抬步离开。

刘顺朝两侧打了手势,暗卫就放开了那些马夫、壮仆,悄无声息再次退隐入暗中。

不多时?,马蹄踏地声响起?,嘶鸣的马声伴随着轰隆的车轮滚动声,自跪地的陈今昭等人身旁疾速而过,越行越远,很快就消散不见。

“昭郎……”

小心?打开厢门,见到此时?面色惨白,瘫坐在地的陈今昭时?,自知给她惹了大祸的袁妙妙顿时?无措起?来,不见了先前的癫狂跋扈,慌乱下车就要过去扶她。

“昭郎,我去求我爹爹……”

陈今昭反身性的撑身后退,避开对方的靠近。

看着袁妙妙,她神情疲惫又心?累,“二娘,放过我,也?放过你自己罢。”

袁妙妙的眼泪当即就淌了下来。她看着面前那自她情窦初开时?,就一见倾心?的郎君,一时?间胸腔的心?好似泡在了苦水里。

“如何放过呢?这些年来,我吃不好,睡不好,闭眼是你,睁眼也是你……”她哀哀戚戚的看面前人,“刚才?你又何必替我遮掩,索性就实话实话,将所有过错皆推我身上,让我被那摄政王给拖出去砍了,一了百了!如此,省了我日夜的相?思?苦楚,也省了你的后顾之忧了。”

陈今昭抬了眸看她,难掩倦怠,“袁二娘,你到底懂不懂,何须他纡尊亲手砍你。只要你我今夜之事传出,纲常礼教都能吃了你。”

“可是昭郎,没了你,我要这条命干什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