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下不知那人妹妹怎么了,又跺脚又不依不饶的,直待被她哥哥好?生哄劝了一番,似有承诺了什么,这方又喜笑颜开起?来。

姬寅礼没有再看,敛下眉目,转身下楼时,声音不带起?伏,“走罢,回宫。”

玉京楼的第二层临窗处,也有人一直在望着楼下。

袁妙妙捂着胸口,双眼通红的望着那其乐融融的一幕。

在见到昭郎微微侧过脸不知与旁边妻子轻柔说了什么时,她到底忍不住落下泪来。

她知道每年这个时候昭郎会带着一家人过来赏月,所?以今年她死缠硬磨的央求父亲给她在玉京楼订了个位子,哪怕只是隔空望上昭郎一眼,亦心满意足。

她倒是想过去与昭郎一起?赏月,可是她用什么身份以什么立场过去呢?昭郎携妻抱子,周围还有母亲妹妹,一家子阖乐的时候,她要硬邦邦的凑上去,是要当个笑话吗。

可是让她眼睁睁的看着,昭郎与那个女人相携站在一起?,又是何其难啊!

正当她死攥着手心,忍了又忍之时,她突然发现,那个幺娘竟带着稚鱼去了旁边不远的首饰铺。

袁妙妙想也不想的,直接转身冲下楼,俏脸含煞的朝首饰铺直奔而去。

今日她一定要好?好?问问这个女人,究竟用了何种狐媚手段,截胡了她的昭郎!

陈今昭嘱咐长庚仔细跟着幺娘她们?后,就继续与鹿衡玉他们?俩大谈特谈有关月宫的各类传说,所?以一时也没注意到玉京楼这边的情?况。

鹿衡玉一边吃零嘴一边听得津津有味,吃得有些渴了,就让常随将番瓜拿来切了,一人一块的分下去。

“继续说啊陈今昭,我听得起?劲呢。”

“哎呀不急,等我吃完番瓜再说。”她刚说了那么多?话,当她不渴吗?

陈今昭压根不理会鹿衡玉的催促,又拿过块番瓜吃过后,才?悠悠道,“话说,这月宫之中有面月宫镜,这面镜子可不是普通的铜镜,它是可以照见凡尘的人间百态的。与西王母的乾坤镜有些相似,但却没乾坤镜降妖除魔的能力。”

鹿衡玉听得入神?,道:“还有这般神?奇之物?”

“那是自然。”陈今昭回忆了番那些她从前?不知从哪听来的传说,又补充了句,“月宫里除了嫦娥玉兔,还有掌管人间姻缘的月宫仙子。一般来说,这月宫镜都是月宫仙子来用,只要她拿镜子往凡间一照,你?等红鸾线动没动,她都一清二楚。”

沈砚本来是一直默默听着,闻言终于忍受不了插嘴道,“掌控姻缘的不是月老吗?况且,为何我从未听闻过什么月宫镜?”

陈今昭不在意的挥手,“世间传说何其多?也,沈兄你?没听说过也很正常。况且既有月老,谁说就不能有月老的徒弟呢?既有乾坤镜,又为何不能有月宫镜?”

这番话强词夺理,却有好?似有些道理。

沈砚想了又想,还是想挣扎辩驳一番,可还没等他开口,首饰铺方向就陡然传来了一声尖叫。

是稚鱼的声音!

随之而起?的是长庚惊慌的喊声:“少爷快过来!少爷!!”

早在听见稚鱼尖叫时,陈今昭就脸色大变,直接转身冲了过去。

沈砚与鹿衡玉也变了脸色,嘱咐常随们?在原地守着陈母与呈安,而后也疾步匆匆的跑过去查看。

玉京楼的楼前?,姬寅礼本立于石灯旁静听静看着,闻声就打了个手势,本隐于人潮的暗卫就无声朝首饰铺围拢过去。

首饰铺里,袁妙妙惊怒交加的望着倒地不起?的幺娘,死命的上手去拽。

“别?给我装死,你?给我起?来,起?来!”

这个贱人想陷害她,这个该死的狐媚子!她就那么一巴掌,怎么就将她扇晕不起?了呢!这个小娘做派的贱人!这分明就是装的,是要陷害她啊!

稚鱼吓得直哭,梳了一半的头发散下来,看起?来格外?狼狈凄惨。

陈今昭冲进首饰店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