抗在肩上的双腿绷紧抽搐后,阿克塞斯就算没射精也会抽出,把她抱在怀里不断安抚,大手抚摸过颈部和胸前触目惊心的掌印,亲吻她哭红的眼角,安慰说没事的,别害怕,一切有我在。
有时,贴在耳边的嗓音会泄出一丝疲惫,彷佛在哀求:
“为什么我们就得这样?”
他的声音听进耳里有些失真,安雅浑浑噩噩,盯住他一开一合的嘴,想着与其浪费时间说话,不如再来舔舔她。
她也的确这么做了,翻身跪起,坐在阿克塞斯的脸上,他顿了几秒还是会捧住她的屁股,让他的唇舌用在正确的地方。
热热滑滑的舔过花唇,吸吮小豆豆,让她浑身酥软,能忘却噩梦,将骨髓里的颤栗麻痹成高潮时的痉挛。
让时间不经意地流逝,让她拖拖拉拉再活过一天。
现在她又陷进了这个泥潭,和阿克塞斯夜夜做爱还不够,周末还要拉着赛恩来船坞偷情。
赛恩似乎也感受到不对劲。
他其实不理解安雅在上一秒失魂落魄,又在下一秒变得热情缠绵,他总会露出困惑的眼神。
她肆意咬住他的乳头,咬得红肿鲜艳,两颗都是,原本的浅色湿漉漉得像颗血滴。就算他已经射不出了,依然骑着他不放,屁股紧紧压住胯部,粗壮的腿根和膝盖都是她的抓痕。
她表现得如此恶劣,穿梭在她髮间的指尖却依然温柔,赛恩满额头的汗,有时都忍不了面露痛苦,但还是没抱怨或求饶,一句也没有。
他只是把她抱入怀里,不断揉着她的后脑或耳朵,不断喊她的名字。
他们的身份彷佛调转了,安雅变成不稳定的小孩,他变成可靠的大人,气息温煦得令人安心。
安雅摸上赛恩的胸膛,骨肉下的心脏跳动得很有力。
健康的蜜色皮肤、结实精壮的肌肉纹理,他好温暖,好可口,是果园里最沉甸甸、最鲜艳的那颗水蜜桃。
噩梦引发的颤抖,又被转化成深处的瘙痒。安雅蜷缩在赛恩旁边贪恋他的体温,想要叫醒他,让他的手还是舌头或是那根东西,来给她解解痒。
在她靠过去想吻他时,还在睡梦中的男孩转过了脸,精致的少年骨相,睡着后尤为沉静,皮肤上的绒毛很可爱。
孩子般的睡容,让安雅突然清醒。她无地自容,觉得自己真是一个糟糕的大人。
穿好衣服,安雅踏出船坞,想吹吹海风。
海浪声此起彼伏,彷佛海底深处有一千万只蝴蝶正在展翅,煽动的气流掀起了海面的波涛。
恍惚间,梦中母亲的声音又在耳边浮现。
“快想起来,安雅。”
安雅迷茫地遥望海平线,她总觉得母亲的这句话并非纯粹的幻想,她的确遗忘了什么事。
她甚至隐隐觉得,梦中的那片沙滩好像就是这里……
安雅裸着双脚踩进沙滩,脚趾陷进潮沙,裙摆被海水浸湿,黑发沾满湿气,像在海底漂浮的水藻。
一步一步走得很缓慢,身体的记忆竟真的开始从脚底浮现。
对了,她和母亲来过这里。悬崖上人烟罕至的小径一直都是她们的散步地点,偶尔退潮的时候,她们会走来这处偏僻的海滩。
尘封的记忆开始清晰,安雅还记起母女俩最后一次来海滩散步,还是她十三岁发生那件事之后。
她好不容易能踏出家门,那日的晚霞很美,母亲特意带她来沙滩散心。
然后,她们好像在这里遇到了什么……
安雅呆呆望著海浪和细沙淹没双脚,白色泡沫盘旋卷曲,贝壳和沙粒上一秒被冲上岸,下一秒被刷进海。
破碎的画面在迅速跳切,安雅记起母亲那天被海水浸湿的松林绿裙摆、耳边碎发被光浸透像风中飘舞的金线,突然被紧紧握住的手、母亲望向远处的讶异眼神。
她望向的地方,海浪正冲上来一个人。
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……
就在海浪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