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会连个伤口都没有。”
我想了想,说:“没事就好现在需要处理的,是那只蝎子。
我把这家伙从花丛里拖出来,悬在半空。
莫要我性命!”蝎妖发出老者的声音,正正是那所请的苗大夫,“我已修炼四百四十五年,我也是为人办事,苟且偷生,求大仙放我一马!方才并非有意冒犯,你们突然闯人,又毁石像又破我幻术,我又怕又急,才起攻击之意!此花圃有利于我修行,故而偷了人皮,白天化身大夫替人诊治,夜里栖身于花间吸取灵气,只求有朝一日能真正化为人身,不再躲于暗处,求大仙体谅!
我还什么都没问呢,这厮真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。
这片花圃一直是你在打理?”我问它。
“是是,十几年来一直是我悉心照料。”它赶紧回答,“此花不同于常物,非得用混了毒的肥料来浇灌伺候,才能四季不姿,果实不断总不是你主动找到这里,要求当护花使者的吧?”我又问“这个……”它吞吐着“不说,你的下场会比那断头石像更惨。”我不客气地成胁,“刚刚是我的孩子出手,如果是我出手我是罂大人带回来的!”它慌忙坦白,“从前,冢每年都会从各地收购大量子与毒蛇,捣碎了做成肥料供给花圃。我也是倒霉,好不容易在山中修炼成妖,熬了几百年,只学会听说人话,连个简单妖术都不会,不然也不会被人抓了,跟着一堆音通同类被送到罂家。幸好天不绝我,罂大人亲自制肥时,我向他求饶,只要他放了我,我甘愿为奴为仆伺候他。他也是个有胆识的人,不但留了我的性命,让我住到花重之中,还教我修习之法。我看到他常翻看一些古书,尽是些与术法有关的,还一度以为他跟我样,我是想变成人,而他是想修成仙。
难道他不是想成仙么?”我皱眉,“披人皮这件事,也是他教你的?
是他教的,说我这个样子不方便在旁人眼前走动。”它说,“想成仙的人我见过他不是,他仅仅是醉心于研究各种术法书本,尤其喜欢研究如何以形易形、但这种将一个东西变成另一个东西的术法太难了,我都办不到,何况他这个凡人。可他还是我行我素,除了在药房制醉生散以及偶尔出来见客之外,大多数时间都拿来搜寻好吃好玩的就为讨明珠小姐开心,真真将她视为掌上明珠一般珍爱。
石姨与我对视一眼,说:“我看这罂大人对他女儿很不上心呢,怎的从你口中说出来像是另外一个人?
大人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它又道,“我到罂家时,明珠小姐只得七岁,模样好,身子却弱,并不常出来,多数时间都留在闺房之中。那会儿,宅子里的奴仆们全是新来的年轻人,许多连自己都照顾不好,哪里懂得照顾明珠小姐,所以她的起居一直是大人亲自担待着。大人但凡得了什么好吃好玩的东西,总是第一时间送到她房中。就我看来大人心中,罂冢只得三件宝物,第一是明珠小姐,第二是醉生散,第三是罂冢的‘家神’。
谁生知一年前,‘家神”被李家丫头炸死,大人的性情也起了变化,也就从那时起,他连明珠小姐都疏远了为了那条蛇,你家大人不但潜入唐府捉走李扣子,还拿桃花咒害我家章儿?”唐夫人听得火大,怒斥道,“冤有头债有主,牵扯无辜也算是男人?
夫人您莫跟我动怒啊,这些都是大人的主意。”它慌忙辩解,“唐公子大婚前夜主人已然带了我混人唐府,借我的妖力作障眼法,四处寻找李扣子,偏偏撞见您将昏睡的李扣子藏到枯井里,大人当时还说您该感谢我们替您彻底清理掉不想看到的人。我们下并抓人时,却不料这妮子突然醒来,看不出她那小身板竟比寻常人结实太多,胆子大又会些拳脚,跟我们一番缠斗,大人险些制不住她,最后还是使出了迷药才“那现在李扣子人在哪里?”我喜欢审问这样的疑犯,自带坦白模式,十分省事“这个我真是不知啊。”它如果能动,一定会拍自己的心口保证,“人带回来后,大人就自行处理了。您知道我也只是个下人,我还得仰仗这片花圃来修炼,也没有工夫去管这些事聂巧人看了一眼唐公子,问:“既已抓了李扣子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