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。”

“不过,我虽折了寿数,但得了一把万民伞,也是值当,算是死得其所,心中并无不甘。”

声音越来越弱,话语停了。

李贞泽阖上了眼。

李青辞站着没动,良久,他俯身坐下,塌下肩膀,深深垂着头。

又是一场辞别。

秋风萧瑟,寒风刺骨。

李青辞站在灵泗山上,看着眼前的墓碑,心下空空。

自五岁那年之后,这是他第一次来到母亲墓前。

尚在京城时,他年纪太小,灵泗山距离城里太远,他一个人去不了,后来祖母领着他去了国芳观,说这里供奉着他母亲的牌位,想她时可以过来看看。

眼前的坟冢跟幼时记忆里不同,不知何时被修成了双人墓穴。

李青辞并未违背他爹的意思,遵照遗愿,将他和母亲同穴安葬。

高琼枝跌坐在一旁,以袖掩面,痛哭不止。

好半晌。

李青辞无奈叹气:“人都走了。”

高琼枝哭声未止,她微微侧目看向身后,见送葬的人已经朝山下走去,便施施然放下袖子,面上全无悲色。

她摸了摸李巧妤的脑袋:“别跪了,起来,咱们该回家了。”

李巧妤小声抽噎,用帕子擦拭脸上的泪痕,缓缓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