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青辞听完心情复杂,有些无语,一时哑然。

玄鳞又开始逗他,两根手指戳着他的双颊:“来,冲我笑一个!”

李青辞不想理他,转过头不说话。

玄鳞追上去,手指一直戳来戳去:“笑一个,晚上我给你做好吃的。”

李青辞简直头都大了,他三十多岁的人了,还让人拿吃的哄。

脸颊又一次传来凹陷感时,李青辞气笑了。

玄鳞开心地笑了起来:“这样才对嘛,哎呀,小崽儿真漂亮,笑起来就更漂亮了!”

李青辞绷着脸,结果没绷住,死死抿着嘴角笑了起来。

玄鳞把他搂进怀里,狠狠揉了两下,脸贴着他的额头磨蹭,低声感叹:“我怎么有这么好的一个小崽儿,虽然经常像刺猬一样扎手,但也有很乖的时候,况且,又孝顺还漂亮。”

李青辞听到孝顺两个字,深吸一口气,极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儿。

这条蛟的遣词用句,真的有待长进。

玄鳞捏着他的下巴,往上抬了些,低头用嘴唇蹭他的鼻子。

李青辞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是什么意思,他抿了抿嘴,没有吭声。

玄鳞视线下移,落在红润的嘴唇上,凑过去跟它厮磨。

四片唇瓣相抵,摩擦时泛起一阵麻痒,勾心挠肝一样。

李青辞怔住了,心跳砰砰,唇上忽然一湿,嘴唇被含住吮舔。

很轻柔的力道,那股清冽的气味像是滔天的洪水般灌进了他肺里。

李青辞感觉呼吸困难,他微微张开嘴,深喘了一口气。

这时,唇缝被挑开,玄鳞舔了两下里侧的嫩肉,然后就离开了。

李青辞下意识舔着自己沾满水渍的嘴唇,怔怔问:“你在对我做什么?”

玄鳞搂紧他,揉着他的脑袋,把人摁在自己肩上,用脸贴他的脑袋,低笑一声:“我在疼你。”

李青辞茫然:“疼我?”

玄鳞扣住他的脖子摩挲:“对,我在疼你。”

李青辞不明白:“为什么?”

玄鳞好笑:“这哪有为什么,你越长越好,越来越可心,我想疼你。”

李青辞没有再问,伸手抱紧他的腰:“玄鳞,我越来越舍不得你了。”

玄鳞听完笑了起来:“算你有良心。”

他一下下拍着李青辞的腰,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:“小崽儿真乖,来,抬头,我再疼疼你。”

李青辞闷在他肩上不动:“晚上再疼我好不好?一会儿我还要见人呢。”

玄鳞皱了皱眉,鼻翼翕动,啧了一声:“行吧,正好你也快到地方了,等晚上我好好疼你。”

李青辞脸紧贴着他温凉的脖子,希望借此消下自己脸上的滚烫。

好在玄鳞没再说话,只是轻轻拍着他的后背,没一会儿,李青辞就平复了心绪。

下车前,李青辞握住玄鳞的手。

“晚上来接我。”

“晚上来接你。”

两人异口同声。

李青辞开心地笑了,凑过去贴了贴玄鳞的脸,朝他挥手:“我走了。”

“行,去吧。”

李青辞下了车,先去工部衙署点卯,处理了半个时辰的公文,然后骑马去皇家西苑监督。

晌午吃饭时,李青辞就拿了两个饼子,一边塞在嘴里嚼着,一边骑马去霖泽园。

他扫了一眼正在清淤的湖底,觉得还是有些浅,便吩咐人再挖深三尺,底下多铺一层石头,岸边再多栽些水草。

身边被李青辞抓过来的赵玄真,苦着脸说了一句:“你这样的话,半年也没办法完工。”

李青辞语气淡然:“不着急,慢慢来吧,务必要做到最好。”

赵玄真烦躁地搓了搓脸,转身走了。

傍晚。

李青辞回到衙署点卯,快步朝外走去。

远远的,就看他家的马车窗户大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