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灭、在灭了。”周鸣安哭得凄楚极了。

落云忽而说一句:“不知情的还以为周大人与秦金二位大人感情深厚呢。”

“落云,金镶玉没了,你不伤心吗?”谢昭宁看着落云,感觉不对。

金镶玉落云的感情一直很?好,两人打打闹闹,看似不和,可人家都死了,落云连一点伤感都没有?。

谢昭宁又看向谢蕴,自?己是不是有?些蠢了呢?

谢蕴长身玉立,面色如旧,谢昭宁看她一眼,旋即看向大火,一时间?,又哭不出来了。

嗯,谢相聪慧,值得她去学习,自?己拍马都赶不上她。

她顿了顿,好心提醒落云:“还是要哭一哭的。”

“您刚刚将我那份都已经哭过了。”落云讪讪提醒,“属于与金镶玉的感情不好,她死了,于我而言是好事,属下真的哭不出来。”

谢昭宁扭头睨她一眼,“丧心病狂。”

刚刚、就在刚刚,自?己哭得那么伤心,落云就在一旁看着,肯定在想:谢昭宁真傻,。

谢昭宁深吸一口气,走到谢蕴跟前,咬咬牙,道:“我想吃了你。”

谢蕴眼睫一颤,不自?觉地偏了偏身子,谢昭宁不放过她,伸脚去踩她。她及时开?口:“你若踩,我就将顾漾明的尸体抛入大海里?。”

一句话,谢昭宁瞬息就怂了,伸手扶住她的手腕,“你的伤疼不疼?”

“谢昭宁,你真的很?可气。”谢昭宁冷冷地看她一眼,本想摆冷脸,可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,她又装不下去了,只冷冷哼了一声?:“不是要吃了我吗?”

“那我给你吃一口。”谢昭宁也不怯弱,当即撸起袖口,露出一截白嫩的手腕,递到谢蕴的嘴边。

哭到一半的周鸣恩看到眼前一幕,顿时就不哭了,怔怔看着两人。

谢蕴羞涩,拂开?她的手,转身就上了马车。谢

周鸣恩又哭上了,“谢相,您就这么走了吗?”

“刑部、大理寺都会来人,我先回去了。”谢蕴说了一句,伸手拉着谢昭宁:“回去将你的胳膊给我咬。”

谢昭宁缓缓跟上她的脚步,体贴的扶着她上车,等她进去后,自?己再爬上去。

落云翻身上马,随后跟上。

周鸣恩傻眼了,谢相来了又走是什么意思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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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颠簸,谢昭宁体贴地伸手抱住谢蕴。谢蕴却推开?她,“胳膊呢?”

“回去再咬,你先说说今晚的事情。”谢昭宁摸着自?己的手腕,眼神飘忽,“她们呢?”

“谁?”谢蕴装作不知。

谢昭宁说:“秦思安金镶玉?”

“死了,大火烧成那样,你没看见吗?”谢蕴的眼睛里?,渐渐有?了光,“你哭了那么一通,可真可怜。”

谢昭宁:“……”

她理屈,由着谢蕴笑话。这么大一件事,谢蕴筹谋,并不简单,打伤荣安,让女帝相信这件事……她顿了顿,问道:“是你烧灵堂,还是陛下烧灵堂?”

“你个傻子,我烧灵堂做甚?”谢蕴扶额,拿手拍了拍她的脑门,“重新?想。”

谢昭宁看了看她神情,眉眼间?带了几?分无奈。

谢昭宁问:“陛下令你去烧了灵堂?”

“你可真高看我了,这等不要脸的事情,陛下怎么会让我知道。”谢蕴低叹一声?,“你以为我与陛下一丘之貉吗?”

谢昭宁怯怯地点头:“不是吗?”

刚说完,谢蕴抬起她的手腕,张嘴就咬上去。

牙齿磨合着柔嫩的肌肤,谢昭宁疼得一颤,“你轻点咬,这是手、是手啊,不是猪蹄子,啃起来没肉。”

谢蕴气得不轻,“我在你眼里?,就是恶人?”

谢昭宁疼得皱眉:“不是。”

“是什么人?”谢蕴气得头疼。

谢昭宁瑟瑟说:“姑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