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哭了。”谢昭宁抽气。

谢蕴又笑了,像是听?到了笑话般,吓得婢女手下一重,疼得她皱眉,她没有?苛责。

婢女害怕极了,这两位主子的对话怪怪的,尤其是谢相,平日里?也笑,可像方才这般说说笑笑,眼中带着光,十分少见。

谢相也常笑,可眼前这般,眼中有?光,极为少见。

婢女很?快就退下了,带走了药箱,谢蕴趴在枕上,闭着眼睛,额头渗出些汗水,神色疲惫。

谢昭宁上前,放下锦帐,自?己随后躺了下来。

身侧陷了下去,谢蕴还是睁开?了眼睛,望着她。谢昭宁躺在她的身侧,凑过去,亲吻她的眉眼。

一番折腾,谢昭宁的头发不用擦也干了,发梢拂过谢蕴的脖颈,谢蕴闷哼一声?,有?些痒。

谢昭宁也趴在枕头,与她对视。

谢蕴被她看得不耐烦,撑起身子,隔着衣裳,在她肩头上咬了一口。

谢昭宁抽气。

谢蕴便又松开?了,谢昭宁呆呆地问:“你怎么不咬了。”

“呆子。”谢蕴低叹一声?,闭上了眼睛,凭着感觉,摸到她的脸颊,指腹在她唇角上摩挲。

她觉得不甘心,便又靠过去,吻上谢昭宁的唇角。

谢昭宁,你可真呆。

谢蕴的吻,让谢昭宁僵持下来。她抬手,试着落在她的后腰上。

“谢昭宁。”谢蕴呢喃,“我不甘心。”

不甘心放弃你。

谢昭宁的手收了回来,落在被子上,谢蕴伏在她的身上,似疼似局促,贴着她,没有?前进一步。

外间?天?色大亮,窗户、锦帐也遮掩不住天?光。谢蕴清晰的看到了谢昭宁年少的肌肤,白净无暇,如剥壳鸡蛋。

她的美,让她沉浸其中。

谢蕴伸手,掌心特着她的脸颊,“谢昭宁,我累了。”

礼物

两人睡得香, 京兆尹周鸣恩哭了半夜,更是哭哭啼啼去见女帝。

女帝疑惑:“秦思安和金镶玉的尸首找到了吗?”

“回陛下,驿馆内摆了几十具尸体, 压根分不清谁是谁了。秦大人与?金大人多半也在其中, 分辨不出来了。大火烧得屋檐都没了, 险些烧了鸿胪寺。”

周鸣恩哭泣, 回过之后又说道:“陛下,臣离开前, 驿馆都是好好的,荣安郡主嚣张极了。等臣回去后, 荣安郡主受伤,她的手下也死了几个,不敢嚣张了。”

她哭, 鸿胪寺卿也想哭,“陛下,使臣死在驿馆, 涉及两国, 必须要给出?合理?的解释了。”

女帝头疼极了, 扶额想了半晌, “谢蕴呢?”

“谢相?昨夜晕了一回, 醒来后就赶去驿馆,身?体不支就回府去了。”

一旁的内侍代?为回答。

秦思安死了, 谢蕴伤了, 女帝顿感失去左膀右臂,吩咐鸿胪寺卿:“你们想个理?由搪塞过去, 重修驿馆,将荣安郡主等人安排入宫, 及早商议,让她们早些离开京城。另外,秦思安与?金镶玉死了,着人收拾尸骸,好好安葬。”

“还有,荣安郡主伤了,着太医好好医治。”

吩咐一通后,众人退下了。去相?府的女医回来复明。

女医哆哆嗦嗦跪下,“回陛下,谢相?脉象显示虚耗,伤势不轻。臣并未替她上药,谢小娘子说?臣、臣与?谢相?……”

女帝不耐烦:“说?你们怎么了?”

“苟合。”女医一咬牙一跺脚就说?了出?来,“因此将臣赶了出?来。”

女帝登时就笑了,又想起一事:“朕听说?她不是被?东宫属臣掳走了吗?”

“陛下,不是东宫属臣掳走,是青楼内一个女子将她带走了,两人共度了几日?,可?怜谢相?找她都快找疯了。”

内侍说?着谢蕴提前吩咐过的话。

女帝大笑,“那她还好意思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