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车后,她深吸一口?气,照常去上朝。

没有秦思安,她失去了闲聊的同伴,再多的话也只能藏在心口?上。

朝会散后,女帝留下她,询问裴暇的事?情?。

谢蕴照常回答:“裴氏在江州是大姓,也算有名望,苦心培养良才?,如何?甘心让他回谢家,我大嫂去见过裴暇,他不愿认祖归宗。大嫂哭着回来?,至今还在相府内不知所措,只怕一时认不回来?的。”

女帝纳闷,“为何?不愿认祖归宗?”

谢蕴回道:“我那大嫂令他放弃裴家,与裴家断了。”

女帝皱眉:“你?这阿嫂也是厉害。”

表面夸厉害,实则是贬低她不长脑子。

“阿嫂不肯让步,且她替我那侄子定了娃娃亲,与秦氏晚晚定亲,如今僵持着呢。陛下,裴暇若为驸马,只怕裴谢两家会闹得不安宁,就?算两家放手了,那帮子老?臣也会说?三道四。”谢蕴故作无?可奈何?,“朝中良才?众多,陛下不如重新择一良婿,裴暇身份多疑,会惹来?朝臣反对。”

驸马便是将来?的皇夫,身份需清白,家世相当,裴暇的身份,朝臣们一抓一个准,肯定会闹起来?。

女帝不甘心,凝着谢蕴:“卿不愿与朕做亲家?”

“陛下说?笑了,那又不是臣的儿子,臣做不得主。臣长兄因臣而去,大嫂对臣心中有怨恨,臣说?什么,她都反对。臣压根无?法说?话,臣说?什么错什么。”谢蕴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,“臣愧对大嫂,她说?什么便是什么了。”

女帝听后,想说?什么,又停下来?,总不好说?,你?这个大嫂愚蠢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