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卫军将人拖了出去,大堂内众人面面相觑,谁都?不敢说话了。
秦思安望着众人不一的脸色,道:“怎么做,拿出个计策来,总得过下去,你们都?不想过了吗?”
长公主自己?躲在宫里,将烂摊子丢给她?们。
须臾后,谢蕴起身,望向?清月,道:“我与殿下入宫见陛下。”
清月本来就怕了,这回又被拉着当做挡箭牌,说什?么也不肯去。
“我不去了,我要?回家?,关我什?么事,我是?陛下过继来的,又不是?亲生?的,秦思安、秦思安还是?陛下养女,你怎么不喊她?……”
“谢蕴,你偏心,秦思安,你也得去。还有你、你、你、大家?一起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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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冬的天气?,已有几分?冷意?,风吹在脸上,刮红了肌肤。
承桑茴好脾气?地给女帝剪指甲,外面闹了起来,她?没在意?,笑着说道:“我第一回给你剪指甲的时候,你可是?怕得哇哇大哭,我不解你为何哭,后来才知,有一回宫人伺候你的时候,不小心剪到你的肉了,从那以后你就不愿意?剪了。”
女帝躺在床上,从她?的角度看过去,长姐侧脸温柔,语调听?起来也很和煦,多年来,她?从未听?到过她?这么温柔的声音了。
“后来你懂事起,都?是?我给你剪指甲的,阿珂,一晃三四十年了,我养了一头狼,吸干了血。”
她?哀叹一声,宫娥哭着跑进来,“陛下、殿下,他们来了……”
长公主轻轻放下女帝,挥手示意?宫娥退下,自己?伸手摸摸她?的脸颊,说:“我给你一个机会,他们就在外面,你告诉他们,我如?何欺负你,让他们杀了我。”
女帝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的看着她?,“你、你做什?么……”
“给你机会呀,怕什?么呢。”承桑茴徐徐站了起来,一举一动都?很慢,她?望着外面的光,略眯了眼睛,“阿珂,我给你机会啊,你赢了,继续囚禁我。我赢了,将你挫骨扬灰。”
她?说完,吩咐宫娥:“伺候陛下更衣。”
承桑茴不再?去看女帝,大步走了出去。
殿外朝臣跪了一地,都?不敢抬头。
承桑茴望着他们:“跪着太累,站起来,每人一个凳子,听?听?你们陛下如?何辩解。孤也听?着,如?何?”
她?招手示意?谢昭宁上前,而后拉着她?一道坐下,将盘子里的橘子递给她?吃,“莫慌、莫慌。”
谢昭宁低头看着橘子,狐疑不定,担心道:“会不会出事。”
“怕什?么呢。”承桑茴剥开一个橘子,望嘴里放了个,说道:“冬日的橘子已经很甜了,到了时候,水份足,味道甘甜。”
须臾后,宫娥们将女帝扶持了出来,群臣激动,“陛下、陛下……”
待见到秦思安活生?生?站在朝臣前面,女帝震惊极了,“秦思安、你胆敢欺君。”
秦思安走上前,“陛下,臣侥幸活着,是?先帝在天之灵保佑臣。东宫一案已查清楚了,陛下,该还长姐清白。”
“查清楚?谁查的?”女帝咆哮一句,目光阴狠,“谁查的,你们如?何查的,心里有数,偏向?何人,心思狡诈。”
人群中的清月瑟瑟发抖,突然有人将她?推了出去,谢蕴说道;“陛下,是?清月长公主查的。”
清月吓得跳了起来,“不是?我、我可以作证,都?是?真的,皇姐,我盯得紧,没人敢插手,都?是?真的。”
闻言,女帝盯着清月,清月要?哭了,噗通跪了下来,哭哭啼啼,“皇姐,三司主查出来的,都?很清楚,你相信我。”
“清月,你与长公主惯来亲厚,你的话不足以为证。”女帝嘶吼一句,面目狰狞,目光阴狠地在群臣面上梭巡,最后定在谢蕴身上,“谢蕴,是?你、是?你……”
“陛下,此事与谢相无关,从头至尾,她?都?没有参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