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昭宁郁闷,“我随口一说……”她?停了下来,舌尖抵着牙齿,谢蕴昨夜出门去了。
她?想了想,没有声张,拉着秦思安去马车上说话。
“怎么回事,说与?我听听。”
“昨夜顾国公赴宴回来,回来的路上下属被?打晕,他被?套上布袋暴打一顿,挂在巷子口的树上了,挂了一整夜,清晨才被?人发现,险些?丢了半条命。”
谢昭宁听后,不以?为意道:“打了就打了,我昨夜去顾家说了要迎少傅尸骸回顾家的,他出门去喝酒,打死也是活该。”
秦思安眼皮跳了起来,下意识按住眼皮,“顾家也说你是做的,陛下也觉得是你,让我来问问你。”
“不是我……”谢昭宁撇嘴,是谢蕴啊,她?问:“是我做的又怎么样?”
“你还小,去顾家赔礼道歉。”秦思安轻描淡写,听着语气?,她?对顾家也有些?不满。
谢昭宁摆摆手,“那我就去顾家道歉。”
秦思安握着她?的手:“小侄女,你别认罪过啊,旁人会说你恃宠而骄的。”
“我去见陛下,你下去吧。”谢昭宁有些?不安,“我先去见陛下再说。”
赶走秦思安后,她?吩咐车夫去官衙,得先问问谢蕴,是不是挖坑给她?跳了。
马车停在官衙门口,谢昭宁直接进去了,臣下见她?,就说谢相在。她?过去直接推开门,警惕地将门关上。
谢蕴颔首,“你做什么?”
“你昨夜去赴宴了吗?”谢昭宁认真问她?。
谢蕴放下笔,淡淡一下,“没有,顾国公的事,是我做的,你去背锅,倒也合适。”
谢昭宁:“……”
“就知道是你,你好歹知会我一声。”谢昭宁纳闷,也不生气?,直接坐了下来,问她?:“你为何?去做?”
谢蕴说:“顾国公上蹿下跳,热衷于追封顾少傅为后一事,若不给些?教训,陛下会郁结于心。”
谢昭宁不知该说什么好,“你为何?让我背锅。”
“你年岁小啊,如今你是最小的,谁还比你小。”谢蕴看着她?,温柔地笑了。
罚跪
谢蕴挖了个坑, 毫不犹豫地将谢昭宁推了进去。
谢昭宁狐疑半晌,虽说知晓她的用意,可这么一来, 人人都知晓自己讨厌顾国公?了。
自己心里讨厌是一回事, 摆在明面上, 让全京城乃至天下都?知晓, 那又是?另外一回?事?了。
谢昭宁叹气?,问道:“你是?不是想让旁人都知晓我讨厌顾国公??”
“你想到这一层, 说明你也不笨。”谢蕴象征性夸赞一句,随后与她直说:“莫说陛下心中纠结, 就连你我都?很纠结,该如何对待顾家。话说明白些?,若是?善待顾家, 可之前顾家不认少傅,就连尸骨都?不敢收。若不善待,她们又是?少傅心中牵挂的家人。如何选择, 也是?一件难事?。”
在少傅为难时, 不管不顾。如今少傅去?了, 他?们又踩着少傅尸骨接受陛下的恩赏, 一切的不公?都?留给了少傅。
谢昭宁听后, 也是?一言不发,良久说不出话。
“所以你就把我推了出去?, 对吗?”谢昭宁直叹气?, “你就不怕日后顾家针对我,对我不利?”
“我在, 你怕什么呢?”谢蕴瞥她一眼,“我在, 还不足以让你放心?”
谢昭宁想想也是?,一个谢蕴在,抵得上十多个顾家,此事?只怕东宫旧党也对顾家心存不满,这么一来,东宫旧党的心会向?她靠齐,又可宽慰陛下的心。
她站起身,拍拍身上的灰尘,“我去?见陛下。”
“我陪你一起。”谢蕴随后起身。
谢昭宁望她:“我去?讨骂去?讨罚,你跟着去?做什么?”
谢蕴淡笑;“我陪你去?讨骂去?讨罚。”
“别,你还是?在这里待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