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到什么,猛地往前一扑,试图抓住谢昭宁,谢昭宁怎么会那么傻,转身避开她的触碰,“你说的,一起痛苦,我怎么会让你愉快地去死,活着,好好地活着,生不?如死的的活着。”
“你骗我。”承桑珂五官狰狞,犹如恶魔,“你骗我。”
谢昭宁冷笑:“骗你又?如何,你骗了多少人,我骗你一回罢了,谢谢你今日告诉我,我的父亲不?是西凉质子,我的父亲是我朝人,我可以做个堂堂正正的储君。”
言罢,她转过身子,笑容凝滞,面色狠厉,大步走去。
“谢昭宁、你骗我!”
谢昭宁恍若没有听到承桑珂凄楚的喊叫声?,捂着耳朵,匆匆离开。
宫门咯吱一声?,徐徐关上。
谢昭宁一口?气跑了许久,喘着粗气地靠着墙壁坐了下来,明明是冬日,她却已?经大汗淋漓,心?中庆幸又?沮丧。
她捂着脸,汗水滑下,她恍若觉得自己重活一世?,内心?中忐忑、不?安,还有几分欣喜。
她坐了会,平复情?绪,照着出宫的路走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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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昭宁仓皇出宫,爬上马车,乍然抬首,却见谢蕴坐在她的车里,手中捧着书来看。
谢蕴一袭官袍,气质高华,执手的书细长,专注的神态让谢昭宁忘了呼吸。
“问明白了?”谢蕴轻轻询问,关上书,平淡的眼睛映照着谢昭宁的苍白的脸颊。
谢昭宁吞了吞口?水,“她只说不?是质子,说陛下认下计良,那荣安就是、就是……”
“荣安与你一样。”谢蕴轻叹一声?,这在她的料想中,她宽慰道:“不?是质子,便没什么可怕的,至于?荣安是不?是,陛下承认,她便是,陛下不?承认,她就不?是。”
谢昭宁突然道:“你们是不?是都希望荣安死在西凉?”
谢蕴的面色变了变,将手上的书随手放入暗柜中,侧身掩盖自己的失态,“是吗?这不?是我们能决定的事情?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