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丝楠木是难求的木料,相传皇帝们都喜欢用?这等?木料做棺木,虫蚁不咬,万年不腐。
承桑茴收了贿赂,摆摆手?,让人将弹劾的奏疏都丢进火里。
女帝都不管了,秦思安彻底没了希望,一怒之下,恨不得亲自去找谢蕴,好想质问她:“你?去年刚回了娘家,今年又?回,你?回去的时?候,就不能把那位祖宗带上,害我亏了不少钱。”
秦思安补上的钱也?不少,关键还没停止,还在查。
秦思安拎着酒去东宫找小祖宗去了。
去了才知,祖宗不见她,忙的很?。
秦思安嘿嘿笑了两声,转头?找阿姐去了。
承桑茴说:“朕收了她的好东西,你?去找谢蕴,要不你?自己去江州将谢蕴找回来。”
秦思安告状:“你?可?晓得您不在的时?候,鸿胪寺少卿差点被他媳妇当街打死?,这样的事情,一看就是她做的,只有她闲得发慌。”
“为何打死??”承桑茴纳闷。
秦思安说:“他养外室。”
承桑茴了然:“打死?就换一个少卿。”
秦思安又?说:“她派了一个太医去清月长公主府上,让她节制些。”
承桑茴护短:“担心长辈身子挺好的,是不是没有给你?派太医关心,你?生气了?”
秦思安憋得脸色发红,脱口而?出:“臣妹不需要。”
承桑茴无奈:“那你?回去吧,朕回头?派个太医给你?查查身子。”
秦思安更是无奈:“您给她找些重要的事情做罢。”
承桑茴说:“她在办的事情很?重要,哪里不妥吗?她这么?做,不伤根本,查到了也?不问罪,补上钱即可?,又?没有大罚大杀。”
“他们无心办事了。”秦思安说。
承桑茴纳闷,说:“朕觉得是他们心里有鬼,就查下去。”
承桑茴得了甜头?,也?不理会秦思安的叫嚣,让人打发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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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月十五的上元节,谢蕴桌上的信累至半人高了,都没有打开过。
早起吃了汤圆,里面?是蜜饯,有些甜,她吃了三五个就没有吃了。
谢三来了两回,她都没有见,今日又?来了,为的是裴玉的事情,想让裴玉跟着她回相府,有她这个姑母照看,就算考不上,谋个官做也?好。
谢蕴依旧拒绝了。
红韵送来两坛酒,希望带去给谢昭宁。
谢蕴答应得好,到了晚上,自己就给喝了一半。
第二天,自己又?喝了剩下的一半。酒坛直接砸了,回去后告诉谢昭宁一声就可?以了。
谢蕴像是避世一般在家闭门不出,绣了两个荷包,不满意,又?做衣裳,更不满意,最后躺在躺椅上梦见谢昭宁给她做了一身衣裳,十分丑,她不穿,谢昭宁就哭。
醒来的时?候,惊得一身冷汗,仓皇爬起来去沐浴。
幸好是个梦。
若是真?的,就该换她哭了。
谢蕴躺在水中?,雾气迷蒙,抬首看着虚空,浑身都舒服了。
躺了会儿,她又?更衣,想起一事,自己给谢昭宁写信,谢昭宁回信了吗?
谢蕴如大梦初醒,走回桌前翻找,前后找了三遍,都没有昭宁的信。
她要上天吗?
确认谢昭宁没有给自己写信后,谢蕴十分郁闷,躺在床上,半晌没有力气思考问题。
谢昭宁竟然不给她回信,是生气了还是忙得没时?间?
谢蕴浑浑噩噩想了三日,金镶玉来了,一袭红裳,不见风情,倒显得风尘仆仆。
一见面?,金镶玉就开口说:“谢相,该回京了。”
谢蕴躺在躺椅上,炭火烧得旺盛,整个屋里都十分暖和,她摇首道:“我与陛下请了三月的假,才正月十八呢。你?怎么?来了?”
金镶玉喝了三杯水,累得不轻,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