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怨我又如何,他们难不成还能找到第二?位储君?”谢昭宁冷哼一声,“什么?水至清无鱼,食君禄行?君事?,都给了俸禄,还想其他的钱,朝廷就惯着?我铺子的伙计都给了工钱,还惦记我的钱,我还容忍,我脑子坏了吗”

谢蕴沉思,道?:“你说得也对。”

其实如何做,并没?有绝对的道?理,而是依形势而言,谢昭宁如今是陛下独女,唯一的储君,得罪了朝臣,也没?有太大的影响。

两人各有道?理,谁都无法说服谁。

“都对了,还压着我?”谢昭宁不服气?,骨子里的反水都险些将她自己吞没?了。

谢蕴没?有动,挑衅般伸手拍拍她的脑袋,“我带去相?府啊。”

“不去,我要在东宫,账还没?查完呢。”谢昭宁羞得一张脸通红,就连耳朵都跟着发红,“谢蕴,我生气?了。”

听她气?急败坏的直呼全名,谢蕴不仅不生气?,反而觉得有趣,拍拍脑袋的手又落在她的后腰上,“生气?就生气?,我也生气?,一起生气?,我带你回相?府,这里人多眼杂。”

说完,她如同变戏法般摸出?一根红丝带,直接将谢昭宁双手绑了起来。

“好啦,我带你回相?府。”

谢昭宁傻眼了,“你这是有备而来吗?”

“赶路的时候,我就在想,我该如何解气?,想了一路,自然该有所准备。”谢蕴语气?轻快极了,五官添了几分灵动,与往日冰冷冷的模样?判若两人。

谢昭宁看着她快活的模样?,不知该说什么?好,憋了半晌才说一句:“你高?兴就好。”

谢蕴坐了下来,靠着谢昭宁的肩膀,问她:“你没?有告诉红韵,你的处境吗?”

“没?有,我怕她会乱想,就没?有联系,不如就这样?,很好,她以为我活着就行?了。”

“谢昭宁,你很薄情?,一封平安信都不给她。”

“是吗?我薄情?、我对你有情?就够了。对旁人多情?,就是对你薄情?。”

两人有一塔没?一搭说话,谢蕴有些困了,微阖眸,谢昭宁推推她:“我还绑着呢。”

谢蕴困了,骑马多日,身子疲惫,她扫了谢昭宁一眼,随后躺了下来。

“你给我解开,你再睡。”

“谢相?,你解开啊。”

“谢相?、谢蕴……”

谢昭宁深吸一口气?,压制自己的怒气?,缓缓两个呼吸后,她招来浮清。

“给我解开。”

浮清没?动,笑弯了腰,气?得谢昭宁拿脚踢她:“解开。”

“谢相?绑的,我若解开,她会生气?的,您找旁人。”浮清笑得险些背过气?,丝毫不觉得自己放纵。

谢昭宁咬牙:“你若不解,我就给你丢出?宫去,不对,我去挖你家太傅的坟去。”

浮清这才给她解开。

谢昭宁将她踹了出?去,又看向自己手中的红丝带,冷冷地笑了。

更?衣后,谢昭宁让人去找来户部尚书,两人对了会儿账。

谢昭宁吩咐一句:“暂且停了,给他们喘口气?,把人逼得太紧,也不好。”

户部尚书也松了口气?,虽说口袋里的钱回来了,可这么?干下去,太得罪人了。

这时候,户部尚书说:“有些烂账、死账,多年没?要回来,臣算了算,多达几十万两。”

“没?人要吗?”谢昭宁好奇。

“要了,要不回来,闹出?几条命了。”

谢昭宁心中有数了,“整理一下账簿给我,我看一看。”

户部尚书大喜,立即应声了。

辗转日落黄昏,谢昭宁让人关了东宫大门,闭门不见客。

谢蕴许是困了,一觉至亥时才醒,醒来后,浑身酸痛,数日前的不适重来一遍,她没?有急着起身,而是缓了许久才挣扎着坐了起来。

坐起身子就看到谢昭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