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软榻上,就着灯火在看什么?,她下榻,走了过去。

她在看账簿。

谢蕴好奇:“吴先?生没?给你布置功课吗?”

除了账簿,就是账簿,她就那么?喜欢看账簿吗?

谢昭宁没?抬首,侧脸雪白,下颚弧线优美,侧面看过去,依稀可见她眼睛上修长的睫毛。

“吴先?生病了,没?空来东宫。”谢昭宁唇角弯了弯,“他今年就没?有来东宫讲课。”

谢蕴又问:“你看懂奏疏了吗?”

“看懂一些,有些不懂。”谢昭宁抬首,鼻梁□□,眼睛出?神,她转身问谢蕴:“我看到许多奏疏,上面都是乱七八糟的事?情?,连他家母猪生崽了都要说一句,这是为何?”

谢蕴笑了,“他愿意写,你就看一眼,不愿意看就打?发回去 ,无关紧要。说明本地无事?,他若不写奏疏,许是陛下就将他忘了,这不,你都记住他了。”

谢昭宁若有所思,略微明白了,她又低头看账簿,感觉到谢蕴的目光,忙起身:“你饿了吧,我让人摆膳。”

她着急忙慌地走了出?去,谢蕴看向桌上的账簿,是生意上的账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