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昭宁特地按照陛下的身子,让太医院开了药方,放在香球中,奉给陛下。

承桑茴望着手中的香球,细细把玩一番,说道:“你这回将赚的钱都给了朝廷,你图什?么?”

“图陛下不惦记我?的钱。”谢昭宁叹气?。

承桑茴嘴角抽了抽,睨她一眼,“行了,朕知道了,朕会戴着。朕给你个机会,办个荷花宴,戴你的香球,如何?”

“谢陛下了。”谢昭宁揖首道谢,转而?又问?:“陛下,您那药人呢?”

“你想做什?么?”承桑茴精神绷紧着,“不要?打他们的主意,他们不属于你。”

谢昭宁大为不满,“我?不过问?问?罢了,陛下何必这么紧张,对了,那个不大聪明的皇子选择承桑梓了吗?”

“见?过画像,答应了。朕派人去巴邑降旨。”承桑茴回道,她纳闷道:“你将承桑梓捞出来,是?何用意?”

谢昭宁坦然:“承桑梓于谢相而?言,是?她看着长大的孩子,我?自然得?大方些。再者承桑梓若死了,她会惦记一辈子的。与其让她惦记,不如将人捞出来,承桑梓活着,她就不会惦记了,您说,是?不是?这个理?”

一时间,承桑茴缄默了,半晌才道一句:“你倒是?长大了。”

与其说长大了,不如说,为谢蕴着想。

两人之间,若是?要?斤斤计较,各自算计,引起许多无畏的争执、麻烦。

为对方着想,将事情办妥了,对方安心,自己也会安心。

谢昭宁摇首,白净的面容上浮现释怀的笑?,淡淡笑?容,与她的青春极为不符。

“于她而?言,重要?的不过三五人,替她办好了,她对我?,也会更加用心。人心换人心罢了。”

“确实如此。”承桑茴难得?地附和她的话,谢昭宁会处理她和谢蕴之间的事情。

且谢蕴不是?斤斤计较的事情,她年长,做谢昭宁路上的引路灯,这一点,就足以稳定她们之间的感?情。

承桑茴摆摆手,“朕知晓了,下去吧。”

谢昭宁揖礼,默默退下。

离开大殿,她常舒了口气?,迎着五月里的日头,略眯了眯眼睛,有些热了。

陛下要?办荷花宴,宴请官眷,一时间,成为一场盛事。

谢昭宁为此忙了起来,几日未见?谢蕴,到了荷花宴这日,宴席摆在水榭旁,灯火璀璨,明灯高挂。

羌族皇子也被请来,见?到谢昭宁后就径直走了过去,“殿下。”

谢昭宁忙了一整日,累得?不想动弹,听着他的声音,懒散地瞧了一眼,“皇子来了。”

见?她兴致缺缺,羌族皇子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,默默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。

女眷们三两而?坐,说说笑?笑?,谢蕴从人群中走来,女眷们行礼,见?到她腰间的香球,三两交谈起来。

谢蕴走到谢昭宁跟前,在她身侧坐下,“如何了?”

“累。”谢昭宁依偎着她,贪恋片刻的温暖,她笑?道:“你最近忙什?么?”

“琐事罢了。”谢蕴握着她的手,刚想说什?么,余光瞥到羌族皇子,对方看了过来,她皱眉,提醒谢昭宁:“你和羌族皇子说话了?”

“打了招呼,怎么了?”谢昭宁半阖眸,不想动弹。

谢蕴说:“他看着你,果然,得?不到的让人惦记不忘啊。”

谢昭宁闻言看向羌族皇子,对方冲她淡淡一笑?,她哼了一声,复又靠在她的身上,“别?搭理他,我?好累,你晚上去东宫吗?明日休沐唉。”

“那你去相府。”谢蕴温柔一笑?,“算盘还没?收呢。”

谢昭宁瞪眼,“你去东宫。”

“不去。”

谢昭宁咬牙,道:“你等会喝多了,就会去东宫。”

谢蕴:“……”这人越来越坏了。

陛下来了,由宫人簇拥而?来,众人行礼,在她腰间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