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躺着睡觉,谁都不许来沾。”
承桑茴险些被她?的小气劲给气死,“不管,前线将士需要钱,你来补。”
“那也不能懂这里的前,我要留给……”谢昭宁牙齿咬了舌头,疼得一颤,及时改口:“这里的钱我要留着以后用?,前线将士的钱,我给你补上才是。”
承桑茴毕竟做了多年的储君,又是半载帝王,怎么会听不明白她?没说?的话呢,没多想?就戳破她?的话:“你留给谢蕴?”
“不不不、我自己留着。”谢昭宁结巴了,心?虚地看向其他地方。
承桑茴似个孩子似的端起灯,照亮谢昭宁的脸色:“你脸红了,你就是要留给谢蕴,怎么,你心?虚了,怕自己变心?,先给她?留个后路。”
“那、那又如?何,反正给她?!”谢昭宁大?大?方方地承认了,“她?不会做生意,没钱用?,我自然要给她?,错了吗?”
“没错。”承桑茴又是一声叹气,夸赞道:“你比朕厉害,知晓未雨绸缪,你的位置可比朕的位置好多了,竟然还?想?着给谢蕴留后路,可见谢蕴没有看错你。”
“您的夸赞,让我心?里不安。”
“是吗?朕又不会惦记你的钱,若是国泰民安,朕要你的钱做什么。”
承桑茴放下灯,伸手递给谢昭宁,谢昭宁扶着她?起来。
站在堆砌的黄金床上,承桑茴望着下方,目光睥睨,道:“朕不要黄金,但你将前线战士的粮草准备好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谢昭宁郁闷地答应下来,算来算去,不等于拿走了黄金。
承桑茴走下黄金床,没有留恋,果断地离开东宫。
目送陛下龙辇离开,谢昭宁眼中晦涩,心?被揪了起来,她?望着黑漆漆的前方,觉得那盏引路明灯黯淡下来。
她?走着陛下留下的路,接下来,她?只需守城即可。
“该走了,回寝殿。”
身后传来催促声,听着声音就知道是谁。谢昭宁转身吩咐宫娥将库房锁上,宫娥将钥匙递过来。
谢昭宁接过,转手递给谢蕴:“交给你铺子,不如?给你一座黄金屋。”
谢蕴的心?思都不在铺子上,给她?铺子也是不成,还?是给一座现成的黄金屋,谢蕴可以无牵无挂地做她?的要紧事?。
谢蕴不解:“为何给我?”
“我与?陛下说?好了,我给她?解决前线粮食的事?情,我将黄金都给你。”
在这场交易中,谢蕴坐享其成。
谢蕴看着那双白净细腻的手,没有去接,而是告诉她?:“给我,你拿什么钱应付前线?”
“你放心?,不会短了前线的钱,这些都给你。我虽说?不能推恩你家人,但该给的财富还?是给你的,若将来裴暇出?息,位极人臣,我还?是不会吝啬的。”
谢昭宁年少得意,话入心?里,说?得虔诚又张扬,她?该有的底气让她?傲然地站在谢蕴的面前。
谢蕴接过了钥匙,“那你大?张旗鼓地搬来东宫做什么?”
“将来好搬去中宫啊。”
谢蕴不免笑了,将钥匙握住了,说?道:“你这么大?方,让我过意不去了,太傅勤勤恳恳做生意,到头来,被你拿来哄媳妇了,也不知她?高不高兴。”
谢昭宁却说?:“我做什么,她?都会高兴的。若我认识你之前,你有孩子,我也会好好待之。”
“越说?越不对?劲了,我有了孩子还?会找你?”谢蕴嗔怪一句,握紧她?的手,“回去罢。”
夜色低沉,星耀四方,树上的夏蝉开始叫唤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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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朝之际,谢昭宁姗姗来迟,昨晚没睡好,前一日夜里又没睡,此刻不免头重脚轻。
刚进?殿就被人盯上了,秦思安拉她?去角落里问话,“你找到了,听闻一车又一车往东宫里搬。”
“一些书籍罢了,搬去东宫,送进?藏书阁里,我还?能找到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