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?人各自分开,谢昭宁出殿去找东宫詹事。
东宫詹事吓得脸色都变了,谢昭宁上前安抚,“你慌什么,谢相喊你俩一起用晚膳,你要一起吗?”
用晚膳?东宫詹事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,着急忙慌喊来就是吃饭?
东宫詹事打?从心底里开始拒绝了,“不不不,谢相难得过?来,臣怎可到叨扰,臣谢殿下与谢相好意,臣还有些事情没?有处理,臣先退下了。”
得到安抚的东宫詹事跑得极快,谢昭宁略眯了眼睛,余光扫向廊下伺候的宫娥,究竟是谁主张换了她的香呢。
谢昭宁没?想到答案,郁闷地回殿去了。
然后?她不查,谢蕴怎么会放弃,隔日一早,她便?着手去查。
谢昭宁身上的香味偏于清甜,不浓不淡,适合少女去用,但她是太女,东宫储君,用这种熏香与身份不符合。
按理来说,后?宫各司们不会去犯这种低级的错误,不会随意进?献这种香。
谢蕴让人分开去查,一从后?宫各司着手,接着是招来东宫詹事,将殿下用的熏香找来。
两?头办事都很快,东宫詹事将熏香悄悄送了出来。
司制局女官也来了,见到谢蕴后?,略有些害怕,谢蕴安抚她:“我问你答即可,不必慌张,我今日召见你的事情,不要告诉旁人。”
“是。”女官低声?应下。
谢蕴问道?:“此?等?熏香是谁研制的?”
“回谢相,是东宫送来的,说殿下喜欢,让我们制出来送去东宫,下官检查过?,并无异处,就送去了东宫。”
谢蕴轻笑,殿下喜欢?那个祖宗对熏香素来不在?意。
“何日送过?去的?”
“前日。”
谢蕴思索,前日她去了东宫,晚上二人宿在?一起,并无异香。想来是昨日新换的衣襟上熏了新香,她点点头:“我知道?了,你回去吧,此?事保密,与你们无关,若泄露风声?,便?是你的罪过?。”
女官颤颤悠悠地答应下来,迅速退了出去。
谢蕴得到了答案,并不急着动手,有赌约在?,自然要等?一等?。只是为?何换了熏香?
聪明如谢蕴,她也没?有想明白其?中的奥妙。
谢蕴将事情放在?一旁,忙着自己的事情,裴暇的亲事在?八月初,天气稍稍凉快了些,没?有那么热了。
皇帝赐了些贺礼送去裴府,同时,谢家与裴家的人都来了,裴府宅子就那么大,住是住不下的。裴暇想让谢家的人去相府暂住,谢大夫人不肯答应,想让裴家的人去客栈住。
两?家人几乎前后?到了,裴家人先到的,这位谢老夫人也来了,长孙成亲,她是要来看看。
到了裴宅以后?,发现院子那么小,一大家人挤在?一起,丫鬟婢女都没?有地方住。
老夫人很不高兴,呵斥大儿媳不会办事,她们是主家人,怎么住这么偏僻的院子。
谢大夫人哭诉到儿子跟前,让裴家的人让出院子,去外头住客栈。
谢家有谢老夫人,裴家有裴老太爷,两?人都是长辈,让谁出去都不好,裴暇左右去劝,反而惹了两?顿骂。
他不善处于内宅的事情,厚着脸皮去询问姑母。
谢蕴听了他的事情后?,十分诧异,“老夫人来京了?”
谢家没?人告诉她。
她很意外,便?说道?:“我去将老夫人接来相府,你不必慌张。”
此?事确实不好处置,生恩与养育恩都是一样的重要,两?人脾气都倔,不好劝说,晚辈说什么都错。
谢蕴亲自驱车去裴宅,去接老夫人。
谢老夫人看到谢蕴后?,也没?有好脸色,“宅子是谁买的?是谢家出钱买的,为?何让我搬出去。我不去。”
谢蕴听到这句话,也是十分头疼,裴暇立于一侧,垂头丧气,她耐着性?子劝说:“母亲来京,合该与女儿说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