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回来的是?东宫内侍,殿下醉了,回去后便先歇下了。

承桑茴摆手,不予计较,吩咐宫人好生?伺候殿下。

谢蕴姗姗来迟,身后跟着一少女,明眸善睐,进殿后,少女扑向淮阴侯夫人,哭得声泪俱下,瑟缩在母亲脚下,吓得不敢言语。

承桑茴好整以暇地看着殿内诸人,先问谢蕴:“你说说。捉人家?做什么?”

长得这?么好看,半夜捉回去,不怪人家?夫人担心,夜扣宫门,告御状。

谢蕴行礼,说道:“前些时日,殿下换了熏香。”

简单一句话,承桑茴没听明白,淮阳侯夫人母女却?是?一颤。承桑茴紧凝母女二人,登时就笑了,果然与东宫有关。

“继续说。”承桑茴看热闹的精神更好了。

谢蕴说:“臣问殿下,殿下说不知,您该知晓她自?幼便以男儿身份长大,对?这?些小事并不上心。她不上心,臣不可不管。臣去东宫查了,也?问了掌管香料的女官。一问才知,是?东宫内的宫娥拿着香料制作单子给她们,说殿下喜欢这?类的香,命她们制作。”

“看来是?朕的疏忽,层层晒选下还是?给了人可乘之机,连殿下贴身伺候的宫人都敢买通了。”承桑茴轻笑一句,语气平和,眼中冷了下来,懒散道:“今日敢为了些许利益换香,明日就敢下.毒。”

闻言,淮阳侯夫人从座椅上跌坐下来,直接跪了下去。

谢蕴恍若没有看到,继续说:“臣今日在她身上闻到了与殿下身上一模一样的香味。”

“谢相是?何意,就因为香味相似就可以随意将官宦之女带走吗?”淮阳侯夫人质问谢蕴,“您是?百官之首……”

“侯夫人,我劝你说话留个脑子,没有证据,我不会随意带走你女儿。殿下是?温柔体贴,想?沾她,也?得看看你女儿的能力,一张脸是?很好看,也?年轻,但是?没有脑子,就算入了东宫,也?不过是?三两日的时间。”

谢蕴冷冰冰地打断对?方的话,露出一笑,“要不今夜,我将她送上殿下的床榻,如何?”

她伸手,指着瑟瑟发抖的少女,“她的脸,真的很美丽。你养得很好,肌肤吹弹可破。”

淮阴侯夫人吞了吞口水,依旧不承认:“你有证据证明是?我儿所为?”

不等谢蕴说话,承桑茴起身,对?外喊道:“来人,着御林军包围东宫,朕要夜审东宫诸人。”

谢蕴低头,唇角勾了勾,很快又压了下去,陛下说得很对?,今日换香料,明日就能下.毒,这?是?陛下的逆鳞。

谁敢碰,就做好牵连全?家?的准备。

淮阳侯夫人傻眼了,没想?到陛下更为震怒。

殿外诸人动了起来,大殿外,声音嘈杂,同时,承桑茴看着淮阳侯夫人:“夫人也?别走,留下吧。”

“陛下、臣妇无?辜,是?谢相诬陷我。”淮阳侯夫人匍匐在地,指着谢蕴:“陛下,臣妇不过是?一后宅夫人,如何使唤得了东宫的人。”

“一查便知,带下去,好生?看管。”

承桑茴不想?听她解释,吩咐人直接带下去,随后,她看向谢蕴:“谁换的?”

“臣还没查,殿下觉得无?关紧要,甚至与臣打赌,不算大事。”谢蕴露出得体的笑容,“殿下单纯了些,不懂这?些事情,陛下还是?要多教一教为好。”

承桑茴低声怒骂:“笨。”

随后,她吩咐人摆驾东宫。

谢蕴跟随而去。

东宫内的人都被?惊醒了,只有喝酒后的谢昭宁,安然睡觉。

顷刻间,东宫内活着的人,除去谢昭宁外都被?带走了。

空空荡荡的殿宇,静得可怕。谢蕴步入宫内,一步一步,走到床榻前,床上的人缩在被?窝里,睡得正香呢。

谢蕴俯身坐了下来,凝视谢昭宁凝脂般的肌肤,她伸手,抚摸她的脸颊,柔滑的感觉,抹起来很舒服。

年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