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蕴拍开她的手,“我生气着呢,别和我逗笑。”
“你看,你咬也咬了、睡了也睡了,画也画了,还要怎么样?。”谢昭宁憋着笑,仔细打量谢蕴的神色,发觉她确实不高兴了,好心说道:“别气了,陛下?都替你撒气了,侯爵都收回来了,日后不会有人再有那等想法?了。”
谢蕴不说话。
谢昭宁继续安慰她:“生气会老得快,你该高兴些,平日里就忙,还要与无知少女计较,日子更累,对不对?”
“闭嘴。”谢蕴有些烦躁了,尤其是她的笑,让自己无地自容。
谢昭宁捂着自己的嘴巴,干巴巴地看着她,拿手戳了戳她的膝盖,“哎呦,生气像个孩子,要不要回家找老夫人诉苦去?”
“再说,我给你掀了被子。”谢蕴漠视她的撒娇,甚至拍开她的手。
“我不说了。”谢昭宁裹紧自己的被子,以被子为衣裹着自己。
谢昭宁坐了起来,笑吟吟地看着她,甚至挪下?去准备去捡回自己的衣裳。
赤脚踩在踏板上,有些凉,她歪头看向谢蕴,从?对方?面?前走过,走到寝衣前,眼?睛都跟着亮了起来。
她伸手去捡衣裳,突然?,谢蕴使坏,伸手去扯她的被子。
被子扯了,一览无余。
谢昭宁立即裹紧被子,拉着她的手,“你干什么?”
谢昭宁慌了。
谢蕴继续去扯,抬头撞进了谢蕴发笑的眼?底,她不满:“你多大了,怎么像个孩子,你不能那么坏。”
谢蕴不理她的话,继续拿手去扯,手拽着被子一角,使劲扯了扯。
眼?看到手的衣裳,只能暂时放弃了,谢昭宁迅速跑回床上,缩在墙角,委屈地看着谢蕴:“你就是个孩子。”
谢蕴一味的笑。
谢昭宁被折腾得羞涩,仰首不去看她了。
两人倔强,谁都不肯说话。谢蕴百无聊赖,伸手拨弄着铁链,指甲搭着贴,哒哒哒,声音在寂静的寝殿显得很清晰。
论比耐性,谢昭宁哪里逼得过她,被迫看着她:“你闹够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谢昭宁气笑了,“你无耻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谢蕴浑然?不在意她的话,甚至拉了下?铁链,谢昭宁只得也跟着去扯,“罢了、罢了,我玩不过你,天?都要黑了,你玩了一天?了,该消气了,你说,让我怎么做?”
谢蕴不搭话,继续低头去扯链子,谢昭宁羞涩,“谢蕴!”
“在呢。”谢蕴懒洋洋地搭理一声,“我和你待了一日,你不高兴吗?”
谢昭宁憋屈:“高兴。”
“那你笑一笑。”
“笑不出来,我还是昨晚吃的,饿了。”
“我让人去传膳,你得等等,殿内没有吃的。”谢蕴起身。
东宫空荡荡了大半日,东宫詹事才?回,宫娥尚且不熟悉,今晚准是兵荒马乱的一日,要吃的,肯定也要等等。
谢蕴唤了人去拿吃的,小?厨房没的吃,就去陛下?的御膳房去拿,先拿些点心吃。
一等就等到天?黑,御膳房送来晚膳,摆了一桌,谢蕴终于发善心给谢昭宁解了锁,两人一道坐下?来,静静用晚膳。
用过晚膳,谢昭宁想跑,谢蕴唤住她:“你去哪里?”
“我去见陛下?。”
“陛下?不愿见你。”
“不会,陛下?可?喜欢我了。”
“是吗?”谢蕴凉凉地看她一眼?,靠着软榻,背过身子,不搭理人了。
谢昭宁唉声叹气,收回迈出去的脚步,踱步到谢蕴的跟前,“我不走了,我们说说话。淮阳侯的事情,我会去善后的,你放心,再有下?回,我得到教?训了,不会让你插手的。”
这?回是陛下?雷厉风行地处决了,若是谢蕴出手,后宅夫人必然?会嚼舌根,对谢蕴的名声不好。
她叹气,“我实在没想到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