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好的休息日,就这么被白白糟蹋了?,下一回休沐还有等十?天。

承桑茴还没答应,马蹄声起?,人跑得极快。

“懒惰。”她评价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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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昭宁委委屈屈的家书抵达冀州边境时,谢蕴也刚好到了?。

一行人没有入军营,免得动摇军心,谢蕴让人去前面战场打探,又秘密召见主帅询问那日的情形。

西凉有没有提及要?求,尸骨愿不愿意给,若是不愿给,潜入军营,能不能抢回来。

主帅来后,只说一句:“抢吧,我可以襄助谢相。”

谢蕴沉默。

承恩侯在一侧不敢言语。

“谢相,此刻去赎回尸骨,我营中将士如何想,宁可死,也不能低头。”

谢蕴说:“钱的事情不必在意,若折损将士……”

她欲言又止,难以抉择。

“谢相,战场之上?,你死我活,胜败都是家常之事,他们死了?,厚慰家人。面子一旦没了?,再想捡起?来,就难了?。您放心,我马上?派人去找荣安郡主的尸骨。”

“好。我等你的消息。”谢蕴不勉强了?,将决定交给对方。

“您放心,下官不会让您空手回去的。”

简单的商议后,屋内恢复平静,谢蕴让承恩侯退下,她问浮清:“若是真?抢,未必能抢得回来,我想以计家人的身份去谈一谈。”

“不如等等。”浮清说,“这步路走了?,那就是通敌。”

谢蕴眼皮子跳了?起?来,浮清的话,醍醐灌顶,她接着笑了?,似是自?嘲,道:“对,你说得很对,等一等。”

晚间,谢昭宁的信便送来了?。

谢蕴看过信,就信了?,风沙之地,陡然有了?乐趣。

查账?

都不给你查账的时间。

谢昭宁太嫩了?。

谢蕴由衷地笑了?,提笔写?了?今日的事,又嘱咐她稍安勿躁,等她回来。

信使回京,京城已到三月底,谢昭宁的时间习惯调整过来了?,习惯了?晚睡早起?,休沐日早起?干活的事情。

春夏交替,陛下染了?风寒,突然间,她就成了?脱缰的野马,再大的劲也拉不回来。

可她忘了?,陛下病后,命她监国。

噩耗来得太快,一下子就将她打懵了?,东宫詹事喜不自?禁,“殿下,这是好事呀。”

“好事?我子时能睡觉吗?好事给你,让你一天睡两?三个时辰,你高兴吗?”谢昭宁没忍住,怒气上?涌。

东宫詹事委屈,小声辩解:“殿下,这个真?是好事。”

“别烦我,我先睡会儿。”谢昭宁郁闷地回东宫去了?。

满脑子都在想:谢蕴什么时候回来?

想不到,醒来继续干活,本来子时可以回去的,莫名监国后,她发现?子时都回不去了?。

她一日两?遍地往陛下寝殿去跑,不为别的,就为了?盯着陛下喝药,一遍不落。

在她苦心伺候后,风寒退得快,五六日的功夫便痊愈了?。

谢昭宁在想,子时回去也挺好的,很好,人要?知足。

陛下还朝,谢昭宁精神多了?,白日里也不打瞌睡,听政的时候也格外认真?了?,最?重要?的是她不顶嘴了?。

几日下来,承桑茴觉得怪异:“谁给你喂哑药了??”

“您不喜欢母慈子孝的场面吗?”谢昭宁虚心询问,“您只要?好好的,我绝对不惹您生气。”

承桑茴遍体生寒,“朕觉得你在利用朕。”

谢昭宁:“呵呵,您长命百岁,我就十?分高兴。”

追封

母慈女孝的场面, 莫名温馨,以至于承桑茴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
她也虚心问教:“你是怕朕死了,你就没法偷懒, 对吗?”

谢昭宁沉默如金, 心虚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