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昭宁生无可恋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眼?睁睁看着秦思?安离去,自己只能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情。

看着奏疏上的字,她认命地写下自己的见解,交任务一般交给陛下。

承桑茴看着螃蟹横走一样的字,转头不好意思?地问她:“太傅夸你自幼聪慧,写字也是好看,你这是敷衍真?”

“心情不好。”谢昭宁张口就回答。

承桑茴将奏疏丢给她:“重写,见解很好,再誊抄一遍,抄不好就继续抄。”

谢昭宁无怨无悔拿着纸,继续抄、继续抄。

接下来几日,朝臣发现奏疏上的字变了,不再是陛下的字迹。

蛛丝马迹就能掀起一团风雨,不少人都往东宫打探消息。谢昭宁则是一副‘我被她折腾’的模样,对于?各府的送礼,也是不收,哪里送来的,还回去。

她又不缺钱。

缺钱的是陛下,她收下了,指不定就被陛下薅走了。

一连十日,奏疏上的笔迹都是东宫太女的,意味着陛下准许她代为理政。

休沐前一天晚上,谢昭宁溜出宫了,没有?去相府。

承桑茴派人去相府捞人回来去郊外查勘田地庄稼,人没找到。

竟然没有?去相府。

承桑茴纳闷,将人收回来,自己也不去了。

休沐结束,谢昭宁出现在朝堂上,承桑茴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就问她:“你昨日玩得?可高兴?”

谢昭宁不解,“陛下是何意?”

“朕听闻你出去玩儿啊,听曲儿了。”

“陛下,臣没有?。臣不过是在清月姨娘的府上住了一日罢了。”谢昭宁着急解释。

承桑茴若有?所思?,原来跑去清月府上了。

她记住了。下回找不到人,就去清月府上找人。

谢昭宁还没有?意识到自己暴露,解释过后,反而?轻松下来。

又逢休沐日,谢昭宁故技重施,没出宫门就被人拦住了,送回东宫。

翌日,女帝领着她出城,又是外出的一日。

临近夏日,日头晒人,田里的庄稼拔高不少,庄稼人守着田,早出晚归。

谢昭宁与陆白红坐在树荫下,听着女帝与百姓交谈,谢昭宁纳闷:“休沐日外出,这比当值还难受。”

她想说,陛下怎么不去玩,去泡泡泉水也是好的。

陆白红也被晒出一身汗,深深看她一眼?:“陛下或许喜欢和?百姓说话,其实农业司的人隔几日就会去各处田里查勘,不需陛下过来的。”

“她为何要过来?”

陆白红也想不明白,揣摩一句:“觉得?您太悠闲了?”

祸水又泼在了谢昭宁的身上,谢昭宁百口莫辩,眨眨无辜的眼?睛,“陛下可能喜欢和?我出门。”

陆白红干笑不语。

又是跟着晒太阳的一天。

临回宫之际,谢昭宁买了一个早西?瓜,半路上被陛下薅走了,美其名曰孝顺她。

谢昭宁苦不堪言,回到宫里,倒头就睡。

早出晚归的生活,让谢昭宁忙了起来,没时间查账了,日日跟着陛下,耳提面命。

直到谢蕴归来,陛下乔装,亲自出城去迎。

一行?人黄昏入城,棺木内外放置冰块,饶是如此,依旧腐烂了。

承桑茴下马,走到棺木前,深深看了一眼?,不知在想什么,但很快,她又转身,吩咐道:“送往帝陵。”

秦思?安询问:“陛下,以?何名义安葬?”

黄昏时分,瑰丽色的云层挂在了西?边,橘黄色的光搭在了承桑茴的紫衣上。

承桑茴没有?及时回答,而?是看向谢蕴,“谢相,你说,以?何名义安葬?”

难题丢给了谢蕴。

谢蕴一时语塞,似有?风刮过,她说道:“帝女。”

秦思?安惊讶,“若是这样,等于?推翻了之间的旨意,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