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昭宁在酒肆待了三日,期间谢三也没有过?来?找麻烦,到了第四日,红韵打开门要?做生意了。

门打开,等了一日,谢家人也没有来?找麻烦,她正想喘口气,一女子走进酒肆。

她揉了揉眼睛,心提到了嗓子眼,“谢相、您怎么?来?了。”

谢相竟然还没走。

谢蕴挑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,看着路上的行人,招呼红韵近前?,“上一壶你这里?的好?酒,两盘拿手?菜即可。”

“好?的、好?的,您一人吗?”红韵肠子都悔青了,怎么?就选今日开门了。

谢蕴转身?,目光淡淡,“酒肆的二东家呢?”

“酒肆只有我一个东家,没有二东家。”

红韵勉强发笑,心里?悔恨得不行,谢相果然是来?找谢昭宁的。

“谢昭宁呢?”谢蕴开门见山地问。

红韵笑着摇首,“奴家这里?没有谢昭宁。”

谢蕴好?脾气地问:“漾儿呢。”

“漾儿是谁?”红韵继续装傻充愣。

谢蕴岂是好?糊弄,当即冷了面?容,“你与我装傻充愣吗?”

“不敢,我这小店十分不易,前?面?是有一个二东家,不过?她已经走了,至于您问的谢昭宁与漾儿,着实不在我这里?。我已经关?门三日了,今日刚开门,您就饶了我,成吗?”

红韵说得可怜,她惹了谁,为躲避谢三爷关?门三日,如今又?惹来?谢相,她的生意真的要?做不下去了。

“你让她过?来?,陪我喝一杯,当作是为我践行。若不然,你试试。”谢蕴含笑,眸色冷冷。

红韵听到‘践行’二字,莫名一喜,“罢了,我去问问,她不愿出来?,您也别为难我。”

红韵转身?去找谢昭宁。

等了片刻,一袭蓝袍的少年人缓步走来?,她依旧是她,除了名姓以外,她没有任何改变。

她问:“我该如何称呼你。”

“一个名字而已,随你怎么?称呼。”谢昭宁自然地在她对面?坐下,“我没有意见。”

谢蕴抿唇,心口绷得紧紧的,微微一叹,“你想留在谢家?”

“谢相,你过?来?是提旧事的吗?”谢昭宁十分平静,正视面?前?的谢蕴,“我救你一命,自问并无对不起你之处,你我就当恩怨两消。”

谢蕴皱眉,“你想好?去哪里?了?”

“没想好?,我自小就四处行走,也曾走过?荒山野岭,去过?土匪窝里?,不会有危险的。”

红韵送了一壶酒,谢昭宁主动接过?,起身?斟酒,白净的手?指捏着袖口一角,气息平稳,“这酒后劲足,你少喝一些。”

酒入咽喉,极为辛辣,谢蕴不觉皱眉,谢昭宁似乎习惯了,一口饮尽。

她垂着眼眸,长睫轻轻颤抖,干净无害,完全没有前?几日咄咄逼人之态。

白净的面?容,无端惑人。

谢蕴有一瞬的恍惚,她好?像看到了谢府中知礼的少年人。

她恍惚看了许久,谢昭宁再度给她斟酒,没有说话,静静的动作,莫名一阵尴尬。

谢昭宁坐了下来?,平平静静的看着她,眼前?从容如水的少年人,与那日里?热情似火的谢昭宁,似乎不是同一人。

谢蕴无端小脸,谢昭宁的自制力很强,这样的人必成大事。

她托腮,谢昭宁开口:“谢相,你是不是不甘心?”

谢蕴挑眉,“如谢府都知晓我与你一场云雨,都说我被美?色迷晕了头脑,你就这么?走了?”

谢昭宁沉默,不知有没有将谢蕴的话听进去。对面?的人仪态优雅,不吵不闹,谢昭宁平静地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,“我将京城所有的铺子都给了你。”

我将大部分的家当都给你了。

两人平静的情绪,让暗中偷看的红韵脊背生寒,她没见过?这么?平静的分手?场面?。想当初在那等地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