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兄弟,你的钱,我还给你了。”赵霍打退堂鼓了,满地?的残骸吓到他了,“你再有要紧的事情也该停一停,等官差来了以后再说。”

他说话的时候,谢昭宁已翻身上马了,说道:“钱不必还我,我往前去看看,说不定都结束了。”

见她坚持,赵霍也不能放任雇主一人去危险的地?方?,咬咬牙,招呼赶来的兄弟们继续跟上。

一行人继续往里走去,一里地?外?停了一辆马车,谢昭宁心提到了嗓子眼,迫不及待地?打马追去。

她掀开?车帘,车里已无人。

赵霍喊道:“车上有徽记。”

只有世家们才会在马车上刻有徽记。

谢昭宁瞧见了徽记后,心凉了半截,是?谢相的马车。

只是?,为何只有一辆马车呢。

谢昭宁想不明白,谢蕴回京,必然有几十人,加上行囊,不可能只有一辆马车的。

赵霍蹲下?来,查看地?上的车印,说道:“只有一辆马车经过。”

也就?是?没有马车回头?的痕迹,从始至终,只有一辆马车。

赵霍说道:“这像是?调虎离山之计。利用?这辆马车吸引敌人,剩下?的人趁机跑了。你的朋友和这辆马车有关?”

“对,有关。继续往前走。”谢昭宁不敢耽误时间,继续往前走。

又走了一里路,果然见地?上许多?车轮印记,赵霍下?马,查看车轮印记,道:“她们回头?了。”

只有一辆马车朝前冲去,要么是?调虎离山,要么是?奋力突围。前车倒也罢了,若是?后者,那就?是?送羊入虎口。

赵霍继续往前冲,谢昭宁调过头?,回到第一辆马车,查看地?形后,弃马朝山上跑去。

赵霍随后,吩咐兄弟们一句:“上山,跟着?谢公子,切记,不能让她出事。”

谢昭宁往山上走去,几片树叶上看到血迹,她蹲下?来,将树叶揪了下?来,继续去找。

上山的路的陡坡,不好走,谢昭宁走出一身汗,不敢停歇,走到半山腰的时候,拨开?半人高的草丛,她抬脚,突然一把匕首抵在腰间。

谢昭宁周身都麻了。

同时,后面跟随的人都停了下?来,下?意识拔出手中的刀。

顷刻间,风吹草动,山间阴暗无光。

谢昭宁徐徐转身,眼角一瞥,瞥见那张熟悉的容貌,她顿了顿,道一句:“杀我容易,你想突围就?难了。”

持刀的人脸色煞白,扫了一眼跟随的护卫,嘴角噙了一抹幽暗不明的笑。

她的笑容,让谢昭宁有一丝丝不祥的预感,就?像是?掉进了坑里一般。

一息后,谢蕴收了刀,“谢昭宁,你我也算是?狭路相逢。”

“你认错人了,我不是?谢昭宁。”谢昭宁眼角抽了抽,看向身后的兄弟们,“谁是?谢昭宁。”

山间幽静,只余阵阵风声,无人答话。

下?一息,谢昭宁转身要走了,不顾衣襟染血的谢蕴。

谢蕴凝眸,眼中幽幽暗暗,突然间,山下?响起阵阵杀声,嗖地?一声响,要走的人突然回身扑向谢蕴。

“趴下?、趴下?……”

有人大喊一声,谢昭宁已将谢蕴抱进怀里,地?上插着?几支冷箭。

顷刻间,地?上的人没人敢动。

谢蕴被撞得?头?晕,谢昭宁紧紧贴着?她,唇角擦过她的耳廓,她能清楚喜听到对方?的呼吸声。

谢蕴眼眸定住,那日的记忆如潮水涌向脑海,她下?意识抿了抿唇角,心险些跳出了嗓子眼。

她阖眸,眼前浮现?少年人雪白的肌肤,她蓦地?睁开?眼睛,撞见谢昭宁脖间细腻白净的肌肤。

睁眼闭眼都是?谢昭宁。

风声过后,山下?响起刀剑声,镖局的镖师们害怕还有冷箭,上前将谢昭宁围了起来。

谢昭宁从地?方?爬起来,小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