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查到什么了吗?”
“目前没有。”谢昭宁摇首,轻轻叹气,“我?实在想不出小吏与周家与巴邑王有什么关系。巴邑王二?十?年前战后就?回到封地了,如今来杀一个商贾与小吏,究竟是为了什么。”
谢蕴俯身坐下,看着一摞摞的册子:“哪边是没有看的?”
谢昭宁指着自己左边的,她?问谢蕴:“巴邑王在封地如何?”
“巴邑王在封地很安分?,这些年来不给朝廷惹事,但有一件事……”谢蕴蹙眉,对上谢昭宁水润的双眸:“相传她?带走了废太?女的孩子,我?问过陛下,陛下也说?不出所以然来。当年成安帝为断了废太?女的心思,吩咐巴邑王将孩子送回西凉。”
“你说?得我?有些乱了,什么废太?女什么孩子?”谢昭宁怔忪了瞬息,“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?”
远在江州城的谢昭宁并不知道这些旧事。
谢蕴低头看册子,一面说?:“陛下并不是先帝成安帝的长女,在她?之?前,还有个太?女殿下,那年西凉战败,送质子入京城。没想到废太?女与质子暗生情愫,生下一个孩子。先帝大怒,赐死?质子,废黜太?女,立当今陛下为太?女。”
“质子死?了,我?朝对西凉也无?法交差,只好?让巴邑王讲那个孩子送回西凉。”
“西凉当真收到那个孩子了吗?”谢昭宁狐疑,“如今这么大的动静,是那个孩子折腾出来的吗?”
谢蕴反问她?:“杀牙侩做什么,为何又杀小吏呢?”
谢昭宁回答不上来了,托腮冥思,事情愈发复杂了。
突然间,谢蕴停了下来,将册子摆了出来:“这里。”
“漾儿的户籍怎么在这里,不是从京城出来的吗?”谢昭宁脑海里一片空白。
“从京城出来,落地此处,但江州城内没有漾儿的户籍落点?,直到月前我?派人去落户的。”谢蕴瞥她?一眼,并没有戳破她?装失忆的事情。
谢昭宁也没有意识到自己露馅了。
两人对着册子发呆,沉默良久,谢蕴继续往后翻,谁给她?落户此地的。
册子上没有写,只有一小吏的名字,她?说?道:“去查这个人。”
两人从户籍室出来,朝大堂走来,找来县官询问此人。
县官不认识,又派人询问,太?黑了才有人回来答复。
“死?了。早就?死?了,得了肺痨死?的。”
线索戛然而止,两人回户籍室继去找。
县衙里送来晚饭,两人随意吃了些,金镶玉提着一只烧鸡来了,放在桌上,“京里来信了,西凉王派遣使臣入我?朝。”
消息堆在了一起,晌午还说?起西凉,晚上就?有西凉使臣入京的消息了。
谢蕴缄默,打开烧鸡,撕了一只鸡腿递给谢昭宁,谢昭宁接过来,朝金镶玉眨眨眼睛:“使臣是谁?”
“没说?,回京就?知晓了。”
谢昭宁问:“会不会是西凉质子的孩子?”
金镶玉反问她?:“你觉得巴邑王会真的将孩子送回西凉?”
谢昭宁说?不上来,咬了一口鸡腿肉,满足地点?点?头,味道鲜美。
金镶玉趁机去扯剩下的鸡腿,咬了一口,道:“巴邑王没那么蠢,我?猜孩子没有送出去,在巴邑呢,西凉没什么好?屁,陛下催我?们赶紧回去。”
谢昭宁慢条斯理地咬着鸡肉,唇角沾染了油渍,谢蕴给她?一块帕子,她?愣了一瞬,没接,自己从袖袋里拿出帕子擦嘴。
金镶玉:“……”我?为什么要来,让落云过来,不好?吗?
“一块帕子较什么劲。”她?没好?气吐槽一句。
两人没搭理她?,各自忙各自的,查到子时,也没看出什么特殊的地方。
还有漾儿的那份,最?惹人生疑。
谢蕴将册子带了出来,吩咐金镶玉:“去查一查那户小吏有没有买过婢女,漾儿的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