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与家中长辈细细商议一番,再者,我也得问问贵人香引可否转手。”
蒋郎君略一沉吟,道:“买卖素来讲究个你情我愿,施小娘子的忧虑乃人之常情,至于香引能否转手,想来施家得香引时应有文书契约,上面若是没有明写不得转让,那便是可行之事。”
阿萁愁苦畏缩道:“我不过农女,不敢有丝毫得罪贵人的地方,不然,他日贵人问罪,我纵卖得万金也保不住家底。”
蒋郎君道:“既如此,我宽容施家一些时日,改日我再来问施小娘子意愿。”
阿萁皮笑肉不笑,道:“姊夫替我送送蒋郎君,我心下发慌,腿脚发软。”
蒋郎君眼中又添一丝轻蔑,一撩衣袍,施施然走了。阿萁看着他的背影,心中又道:这人想必是个马前卒,私下做不得主。
施老娘嘴中发苦,一口唾沫啐到地上,骂道:“天杀的,这贼胚要抱走咱家的下蛋鸡。”
陈氏脸都白了,急道:“萁娘,怎生好?钱财各花用便好,家宅平安才是紧要,不如将香引卖与他,省得惹来祸事。”
阿萁一掌击在案上,道:“人善被人欺,马善被人骑,这么一个藏头缩尾不知来历名姓的人,耀武扬威跑到家中要买香引。今日纵卖了香引得了一时的安好,他日有人见咱们家中好欺,说不得也要欺上门来踩上几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