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妈妈后,江稚晚终于可以专心筹备自己的画展了。

虽然筹备过程并不算太忙,但她还是觉得自己需要有些更高端且上流的兴趣爱好。

比如高尔夫球。

她直接网购了一套家庭高尔夫练习器材,顺便去了祁应浔的书房练习。

谁让他那书房最宽敞呢。

一下午过去,球不是打偏了就是擦着杆子飞到桌角,或者直接滚到书柜下。

每次挥杆她都觉得自己的动作很完美,可结果却总让人怀疑人生。

她越练越泄气,最后将所有的问题归结到了装备上。

她翻箱倒柜,终于找到了祁应浔收藏的专业高尔夫装备。

精致的小球、顶级的球杆,还有看起来十分昂贵的球袋。

这次肯定没问题了。

“来吧,这次肯定行!”她自言自语,信心满满地挥杆,眼睛紧紧盯着那个小小的白球。

然而就在她用力挥出去的瞬间,书房的门却突然被人从外推开。

“晚晚”

祁应浔的声音还落下,他整个人就为了躲避那颗急速飞来的高尔夫球,险险地往后退了一步,却不小心撞到了门沿。

砰!

江稚晚愣住了,手里的球杆也在一瞬间滑落到地上。

她呆呆地看着祁应浔,他瑕的额头此刻正缓缓渗出鲜红的血迹,鲜血顺着脸颊滴落在他一向干净整洁的白衬衫上。

“祁应浔......”她怔了两秒,声音都有些颤抖,“你,你流血了!”

祁应浔抬手摸了摸额头,指尖沾上了血迹,眼中闪过一抹错愕。

但还没等他开口安抚江稚晚,人已经冲上前,手忙脚乱地从抽屉里翻出纸巾,想要帮他止血。

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!我们去医院!快点,祁应浔。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整个人都有些手足无措。

“晚晚,我没事,”祁应浔低头看着她,“就是流了点血,别紧张。”

“你都流成这样了,还叫没事?”江稚晚瞪着他,眼眶泛红,像是下一秒就要掉t?下眼泪来,“不行,赶紧走,去医院!”

祁应浔看着她急得满脸通红的模样,听话地点了点头,“好,听你的,我们去。”

一路上,江稚晚都盯着祁应浔,连话都说不出几句。

祁应浔倒是一脸淡定,还时不时安慰她两句,“真的没事,就是小伤,不用太担心。”

到了医院后,医生检查了他的伤口后确认并不严重,只是因为额头血管密布,才会看起来吓人。

最终,他只是缝了两针。

江稚晚站在旁边,看着医生给他缝针时手都攥成了拳头,直到医生收起工具,她才松了一口气。

“好了,这次放心了吧?”祁应浔轻笑着看向她,伸手想揉她的头,却被她一把打开。

“祁应浔,你也太大意了吧。谁让你突然推门的?”

“嗯?”祁应浔眉梢轻挑,直勾勾的盯着她,唇角笑意分明,“晚晚,你是不是忘了刚才谁一直说对不起的?”

江稚晚愣了一下,脸微微一红,但还是强撑着嘴硬道,“那不一样,我是怕你出事,再说了,我又不是故意的,谁让你突然进来的......”

祁应浔看着她炸毛的样子,宠溺地叹了口气,“行,算我错了,下次推门之前我一定先敲门。”
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江稚晚抱着双臂,其实她心里多多少少是愧疚的,但死鸭子嘴硬啊。

祁应浔低低地笑出声,拉着她的手往外走,“好了,回家吧。下次再练高尔夫,记得提前告诉我,我帮你当教练。”

祁应浔是个守信用的人,说带她去高尔夫球场就绝不拖延,还特地挑了个阳光明媚的日子,开车带着江稚晚去了高尔夫俱乐部。

只是她没想到,他居然还顺带把程渊、宋靳和陆沥川这仨也一并叫上了。

刚下车,程渊那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