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躺在床上,翻身看向窗外,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,让这个冷清的夜晚更显孤寂。

而此时的祁应浔,并没有在公司处理公务。

他坐在私人会所的包厢里,单手撑着额头,另一只手端着酒杯,神色淡然,目光不知落在哪个虚空的角落。

跟所有霸道总裁一样,祁应浔身边也有几个豪门少爷当朋友。

只是他的朋友有点不一样。

比如,程渊,京海豪门程家的私生子。

再比如,陆泾川,因为母亲从小就被陆家抛弃的弃子。

“祁哥,你这婚后生活可真是让人羡慕啊。外面都传你们夫妻感情好得不得了,结果呢,天天各过各的,连个影子都见不着。”

最能戳到祁应浔痛处的话,还得是从程渊嘴里说出来更对味。

祁应浔抬眼看了他一眼,“羡慕?那你结一个试试。”

程渊见状,挑了挑眉,“结婚是算了,我可没你那种把戏。话说回来,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?”

祁应浔低头抿了一口酒,“反正她要的不是爱情,我何必管得太多。”

程渊看着他,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欲言又止。

凌晨三点,祁应浔回到了家。

别墅内安静得只能听见他的脚步声。

他松开领带,随手将外套挂在衣架上,径直走向卧室。

好像是习惯了一样,他先去推开了次卧的门,房间内只有江稚晚均匀的呼吸声。

她侧身躺着,面朝窗外,薄薄的被子盖在身上。

祁应浔站在门口,目光落在她的身上。

灯光未开,昏暗中,他的表情难以辨认。

过了几秒,他轻轻关上门,没有惊动她,转身走向主卧。

第二天清晨,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客厅。

江稚晚穿着简单的居家服,坐在餐桌旁喝咖啡。

面前的报纸摊开,内容是昨晚祁氏慈善晚宴的报道。

不出意外,照片的主角是祁应浔,他站在舞台中央,西装革履,身边是季圭柔。

江稚晚挑了挑眉,不禁感叹祁家的公关部做得真不错,随即将报纸翻到下一页。

就在这时,祁应浔从楼上走下来。

他穿着一身深色的休闲服,随意却不失高贵,那张脸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大多都是冷着的。

江稚晚抬眼看了他一眼,“祁总昨晚不是说不回来了吗?怎么,公司的问题解决了?”

祁应浔停下脚步,目光落在她身上,“公司的事很多,不是所有问题都需要立刻解决。”

“哦,那祁总可真辛苦。”江稚晚垂下眼,语气里听不出关心,也没有讽刺。

两人沉默片刻,祁应浔走到她对面坐下,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。

“今天有个晚宴,需要你出席。”

江稚晚抬头看向他,眼神里满是漠然,“又是公关需求?”

见祁应浔只是微微应声,江稚晚笑了笑,没有再多说,只是放下咖啡杯起身。

“好啊,祁总需要我陪,我当然得去。不过,我的时间可值钱,别忘了给我结账。”

祁应浔听着她的话,目光微沉,却没有接话。

江稚晚转身离开,只留下一个冷淡的背影。

祁应浔坐在原地,久久未动,直到咖啡的热气渐渐散去。

晚霞映红了天际,江稚晚坐在梳妆台前,随手挑了一对钻石耳环戴上,镜中的她一如既往地美丽动人,脸上挂着一抹淡漠的笑容。

这么多场晚宴,她都快练成社交女王了。

“夫人,车已经备好了。”

江稚晚缓缓起身,拿起披肩披在肩头,淡淡应了一声,“知道了。”

下楼时,祁应浔正站在客厅,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,气场沉稳如松。

他听到脚步声抬起头,看着江稚晚从楼梯上缓缓走下,目光闪过一抹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