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冷笑一声,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手,“不是那样的人?祁应浔,你又懂我什么?”

祁应浔拉着她的手腕,逼她直视自己的眼睛,“下次被欺负了就还手,不管对方是谁,我的太太,不需要隐忍,更不需要委曲求全。”

江稚晚的眼神微微一动,心里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情绪。

“你能放过我吗?”她低声问,声音颤抖。

“不能。”

江稚晚听到这个答案,眼神黯淡了下去,“那你在说什么?”

祁应浔没有回答,而是直接伸手将她抱进怀里。

雨水浸湿了他们的衣服,但他却抱得更紧。

江稚晚的身体微微僵硬,泪水混着雨水滑落,她咬着牙,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。

两个人在雨中站了很久,直到方贺带着伞匆匆赶来。

“祁总,太太,雨太大了,先回病房吧。”

祁应浔点了点头,将江稚晚的头发理顺,低声说道。“回去。”

江稚晚没有反抗,任由他牵着手往回走。

她不知道祁应浔的话能相信几分,但她此刻是真的累了。

病房里,祁应浔拿过毛巾,细心地为她擦拭头发和脸上的雨水,还给她的脸上消毒擦上了药。

她坐在沙发上,目光涣散,像是一只疲惫的猫。

“晚晚,”祁应浔低声喊她,“永远不要伤害自己。”

江稚晚没有回应,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。

或许,这一场雨真的冲散了一些她心底的阴霾,但她知道,有些东西,依旧深埋心底,无人能触碰。

要是祁老爷子和祁老太太知道因为祁应浔淋了一场大雨,那恐怕他们想把江稚晚剥皮的想法都有了。

祁应浔被一场雨淋得又发起了高烧。

江稚晚从医院的护士手里接过冰袋,手指在冰凉的触感中微微一顿,转身走回了病房。

她小心地替祁应浔敷在额头上,动作轻柔,却少了几分以往的敷衍。

祁应浔躺在病床上,脸色苍白,眉头紧皱,像是在昏迷中做着什么不好的梦。

江稚晚的目光扫过他消瘦的面庞,心里竟然有些不是滋味。

一阵高跟鞋的清脆声从走廊传来,还没等江稚晚回头,门就被推开了。

许瑾端着一个精致的保温盒,踩着得体的高跟鞋,带着她标志性的微笑走了进来。

“阿浔好点了吗?”她声音温柔得过分。

江稚晚看了她一眼,没吭声,继续坐在床边,安静地守着祁应浔。

许瑾放下保温盒,眉头微微皱起,目光不满地扫过江稚晚。

“江小姐,怎么回事?你照顾阿浔一晚,结果他的病反倒更严重了。”

江稚晚抬起头,目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,依旧没有说话,也没有起身。

她一夜没合眼,是真的烦躁,如果许瑾再多说什么,她不排除会泼妇一把。

许瑾见江稚晚不理会自己,眼底闪过一抹不悦,但随即走到祁应浔身边。

她轻轻拉了拉祁应浔的被子,“早知道昨天我就该一直陪在这了。”

江稚晚满眼疲惫,深吸一口气,“那许小姐现在不如留下来陪他,我可以回去了。”

“江小姐说笑了,你是阿浔的太太,这种时候怎么能撂挑子呢?”

“你倒是比我更像祁太太。”江稚晚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。

许瑾脸色微微一变,她端起保温盒,将里面的鸡汤粥倒入碗中,递给江稚晚。

“既然这样,那江小姐不如亲自喂阿浔吧,我怕我喂得不好。”

江稚晚抬眼看了她一眼,没有伸手去接。

“许小姐,你喂得好不好,关我什么事?”

一句话,把许瑾堵得哑口无言。

就在两人对峙时,病床上的祁应浔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。

他缓缓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,是江稚晚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