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早饭,祁应浔说到做到就带着江稚晚去了医院。

一路上,江稚晚显得有些心不在焉。

她靠在车窗上,目光随着窗外的风景晃动,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。

“你确定我需要看医生吗?”

“只是检查一下。”

江稚晚叹了口气,没有再说t?什么。

她知道祁应浔一旦做了决定,就不会轻易更改,与其争论,不如省点力气。

到了医院,祁应浔带她直奔神经科。

诊室的门牌上确实写着神经内科,但江稚晚推门进去时,却注意到房间里站着三个人。

一个是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医生,看上去和蔼可亲;另外两个则穿着站在医生身后,手上还拿着小本子。

江稚晚眉头微皱,总觉得气氛有些奇怪,但没多想。

“江小姐,请坐。”中年医生笑着开口,示意她坐在诊桌旁。

祁应浔站在她身后,轻轻按了按她的肩膀,示意她放松。

“您不用顾虑,这两位是我带的学生,就是来学习的。”

医生话锋一转开始问她的症状,江稚晚也乖乖回答了。

“失眠,头疼。”

医生点点头,继续追问:“还有其他症状吗,比如食欲不振、注意力难以集中?”

江稚晚微微一怔,思索片刻后回答:“没有特别明显的吧。”

“最近情绪上有没有大的波动,比如感觉到压抑、沮丧或者莫名其妙地生气?”

“应该......没有。”她回答得有些犹豫,显然并不确定。

医生低头在记录本上写了几笔,随即抬头继续问道,“最近有没有经常做噩梦,或者醒来后感到很疲惫?”

江稚晚沉默了片刻,轻轻点头,“偶尔会。”

医生的笔尖停在记录本上,目光从江稚晚脸上掠过,带着一丝探究。

可江稚晚是真的觉得有些奇怪,“这些问题跟神经系统有关系吗?”

医生将笔放下,解释道,“江小姐,情绪波动也会引发一些身体上的反应,比如头疼和失眠,我需要全面了解您的情况,才能给出更准确的建议。”

江稚晚抿了抿唇,低头看了看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,也没再多问什么。

医生将一张刚打印好的单子递给祁应浔,“祁总,您可以带江小姐先去做一些基础检查。检查结果出来后,我会根据情况给出进一步的建议。”

祁应浔接过单子,扫了一眼,眉头微微一皱,也幸好他眼中转瞬即逝的诧异没有被江稚晚看到。

他微微昂首,将单子收好,随后看向江稚晚,“走吧。”

江稚晚站起身,跟着祁应浔往外走。

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学生,却发现他们正低声与医生交流着什么,似乎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。

走出诊室后,江稚晚忍不住开口,“祁应浔,你确定这是神经科医生?怎么看起来怪怪的?”

祁应浔步伐没有停顿,“医生只是多问了几句问题而已,你不用多想。”

“可那些问题明显......”江稚晚话说到一半,忽然停住了。

她盯着祁应浔的侧脸,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,却发现他始终是那副死鱼脸,随即收回目光,也就没再多问了。

祁应浔却松了一口气,他一直都知道,她很聪明。

这专家的演戏水平还是差点。

整个检查过程漫长而机械,江稚晚从头到尾都没有多问。

祁应浔将她送回家后,独自去了书房,拨通了医生的电话。

“她的情况怎么样?”

电话那头,医生的声音带着几分凝重,“目前江小姐的诊断报告是轻度焦虑症和轻度抑郁症,但我们发现江小姐对特定事物有一定的恐惧,有些适应障碍。”

祁应浔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,目光紧盯着窗外的树影,“她需要药物治疗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