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璋说:可以的,我发誓。
那年,他二十岁,爱情和欲望汹涌而至,他全都给了韦荞。他和她第一次坐在这间放映室,电影只看了一半。剩下一半时间,两个人放肆痛快。岑璋那时很疯,韦荞远不是他对手,总是在他手里生起诸多热情。
那滋味是如何好?
他上瘾至今,欲罢不能。
男人坐着,鬼使神差。一件隐秘私事,岑璋少年时初次做,激动、羞愧、冲动探索。如今他三十岁,理智占据上风,完全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。他正在失控越轨,想念不该想的人。
电影结束,他靠着座椅,喉咙发干。
他知道,这是一件说出去狗听了都摇头的事:他连孩子都有了,离婚后私生活却始终为零,全靠自己,饥一顿饱一顿。
狗都觉得离谱的是,他对自己动得了这个手,脑子里想的全是前妻的模样。
狗:我都不知该说啥好了啊大兄弟~~( ̄▽ ̄)
第5章 槐花香(1)
岑璋遇见韦荞,是在大二。
上东国立大学,高等学府,百年名校,尤以数学和金融见长。历届校友能人辈出,基金会捐款屡创新高,给足母校底气。旁人不敢开的冷门学科,上东国立大学敢。
大二下学期,一门《石油经济与地缘政治》,创下选修率新低。原因有二,其一,挂科率高;其二,学科内容十分边缘。第一天上课,无人缺课,满打满算十二人,被称为“敢死队十二强”。
韦荞即是其中之一。
教授刘光远翻开点名册,过目一遍学生姓名,亦对她感兴趣:“数学系的,韦荞?”
第一排,一人坐直应声:“是。”
刘教授兴趣盎然:“十一人选我这门课,皆是金融与经济系学生。课程规定要修满选修课学分,没办法。所以,你呢?数学系,为何来学?”
“听说挂科率高,我想试试。”
刘教授大笑。
初生牛犊,到底不怕虎。
他会让她知道,虎与牛犊,究竟孰高。
几堂课下来,率先侧目的倒是刘光远。作为教授,他承认,韦荞是最受喜欢的那类学生。交作业,她总是又快又好;当堂提问,她亦从不闪躲。刘教授看得出来,在这背后,她一介数学系学生,必定付出常人十倍努力,弥补专业差距。
一日,刘教授点名韦荞:“上周留堂作业,石油经济对地缘政治带来的负面作用,阐述深度原因,想必各位已想好答案。韦荞,你来答。”
韦荞仍坐第一排,她问:“只说其一可以吗?”
“当然。原因众多,选你最想说的那一个即可。”
“我想说的是,银行。”
“哦?”
“推波助澜的世界级银行,堪称地缘政治恶化元凶之一。”
刘教授兴之所起,问:“比如呢?”
“高胜,惠丰,甚至,国际间银行联盟”
“那么,今盏国际银行呢?”
“算,其中之一。”
刘教授笑盈盈。
他调转视线,饶有兴致地,挑起两军对垒:“对韦荞的说法,你同意吗?今盏国际银行的,岑璋同学?”
其余人齐齐看向最后一排。
岑璋坐最后一排,习惯使然。听到点名,他投过去一眼。
韦荞背影一怔。
在上东国立大学,岑璋很有名。人人都知,今盏国际银行姓岑。过去,是岑华山的“岑”;现在,是岑华桥的“岑”。至于将来,就是岑璋的“岑”。
顶级银行世家,韦荞无意沾染。一场学术讨论,她被迫对垒,略为不适。
只听岑璋道:“事物天然具有两面性,银行不是例外。道森度假区和银行关系融洽,落地申南城的第一笔银团贷款,今盏国际银行亦有参与。”
刘教授看热闹不嫌事大,挑动情绪:“韦荞,对他的说法,你认同吗?赵江河先生可能第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