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了好几句,他方才心满意足,告辞赶往下一户医修住处视查。
人甫一离开,李越的脸就拉了下来。
他手上的笔没停,眼却斜了躺在襁褓里吐泡泡的李狗儿一眼:“你倒不是个能安生的命,话都不会说一句,就被外面的人盯上了。”
招几个教养先生,然后教李狗儿如何跪的更好,如何叫的更娇吗?
想都不要想!
李越心中冷笑,李狗儿落在他手里,就算是任人摆布,那也只能由他来摆布!
御监所的人走的痛快,但他知道,这事不算完。
像是为了印证李越心中令人不安的猜想,没过几天,御监所便又派人来了。这次来的足有数人,领头的已是合体期,站在李越面前,碾死他也就是吹口气的功夫。
李越面不改色,依旧态度温和,几人却不为所动,眉目十分凌厉,探究的目光扫视屋内,搜查的比上次仔细多了,手段也更加繁杂。
他们身侧挂着验灵用的符箓,手上也捧着不知名灵器,更别说还有许多李越叫不出名字的物什。
他们待的越久,李越背后浸出的冷汗就越多,到了最后,就连随意扫过的眼神,李越也觉得别有意味。
人到底还是走了,就在门关上的刹那,李越彻底失了力,跌坐在椅子上。
御监所的人丝毫没有掩饰。
他的心口发凉,知道这段时间的好日子要到头了,两手抖得过于明显,他看了看,又瞧了眼案上堆满的稿纸,最后还是长叹一口气,走到书案后坐下,沉下心神俯身继续书写。
事情已经摆在了明面上,他们这样肆无忌惮,无非是确信他不可能再逃脱。
至于自信的底气,只能是那两人给的。
隐忍月余,他们终于忍不住来琳琅区了。
如李越所猜,之后御监所的人隔几日便会来一趟,最开始还是查整个外城区,后面便成了北边,再后来就只有李越所住的这一条巷子。
如同猫戏老鼠,死也不给个痛快的。这场两方都心知肚明的搜查游戏进行了足有半月,李越沉得住气,不代表其他人也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