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刷,山路沟壑不平,黄沙泻下去很多,有棵长在坡边的枞树已经倒下了。对?于山里人来说,什么都是能当?柴的,南鹤走过去砍掉枞树的根系,扛起粗壮的枞树拖回?家放在院子里,晒上几?天再锯开。

再次走进深山里,他之前挖的陷阱和夹子已经被破坏干净了,陷阱坑里已经积了水,成了一口?小井。

小井周围还有小爪印,看样子是有小动物来喝水了。

南鹤笑了一声,用树枝从小井底把夹子掏上来,保留了这个小井。

暴雨对?深山的影响不大,反而让山里的绿意更浓了。南鹤砍掉一些草木小树,辟开一条小路。

再往里走,鸟鸣于深山,偶有虫蛇爬过,冷气幽幽,有种刻骨的寒意。

这种深山里大多有许多瘆人的传说,南鹤有知而无畏,忽略奇异的凉意往前走。原老头是外来户,没有分到土地,是以南鹤也要继承他的衣钵继续打猎。目前小泉村只有他一个猎户,大多数村民以种田种地为生,觉得较为保险。

深山除了猎户基本不会有人会过来,南鹤没走过的地方,自然也没有其他人来过。走了大概两刻钟,眼前豁然开朗。只见一个林木间?有一块空地,清冽激烈的河流从?散落的巨石间?流淌下去,汇成一汪小谭。橘黄色的长角鹿悠闲地在谭边喝水,其中还有小野猪与浑身长满刺的豪猪。

南鹤握紧手上的弓箭,搭弓射箭瞄准胖乎的豪猪。锋利的竹箭射进豪猪长满刺的身体,它嚎叫一声,倒在地上。

这一声惊到了所有的动物,野猪带着一串长着条纹的野猪崽子慌忙逃窜,长角梅花鹿也迈着细长的腿跑掉,谭边瞬间?安静。

南鹤收起弓箭,拿出?手上的尖刀。

豪猪在地上哀嚎了一会儿就咽气了,不需要再补一刀。原本想就此处理,考虑到谭边是山里动物的饮水地,南鹤还是拎着豪猪回?去处理。一只豪猪够他卖点钱了,他也不打算额外再去打。

遵循可?持续发展观念。

下了山,顺带在老地方割了点兔子草带回?去。体型不小又圆润的豪猪引起了在田地里除草的村民,纷纷看过来。

“原小子,这豪猪不小啊,在哪里猎到的?”

“深山里。”南鹤道。

“深山啊,你一个人去深山啊?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,深山里有熊有老虎啊!”询问的村民听到这里也想去看看的心?思歇了,他们供着一家老小,要是出?个什么事那可?不得了。

“没看见有熊。”

“看见了你还能回?来?”

南鹤笑着点头,“那也是。”

晾晒衣服的原母看见手上这个胖家伙,惊叹一声:“这胖的,吃的什么啊?圆滚滚的,去酒楼能卖到不少?钱吧?”